叶疏浅继续仰头:“鎏璧,我想听你说。”
贺循一直在找机会和她说话,但是!他是不是没有注意到她哥还在这儿?真是疯了。
哥哥的“念经术”可是很有一套。
更重要的是,她想和鎏璧说话,说很多的话。
鎏璧简短地回了下:“是他,他没死。”
看着她求知若渴的眼眸,视线忽然一转,又补了一句:“至于是为什么你可以问问其他人,他们会把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秦樾一直注视着她,视线不曾有过转移,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她并不把这些经历的事当做是什么见不了光的事,也不怕敌人知道,或许她就是要敌人知道。
她行事就是这么的光明磊落,不像他,做事手段狠辣,从不会留一线。
贺循兴冲冲地过来,像是受到了召唤,朝鎏璧投了一枚感激眼神,又看了看一直被绑在旁边的叶畅深,深吸一口气从她的另一边出现。
他事无巨细地和她说起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重点描述了遇到林姿存的事。
叶疏浅一开始不满他的自作主张,后来逐渐听他逐渐深入也开始认真思考。
“噢!他假死了,六年前的那场死亡是假死。”她双手一拍,福至心灵道,“竞技场也是在同一时间上出现,说不定他是想金蝉脱壳摆脱掉梧元这个身份,重新换一个身份。”
她眼中装满了思索的情绪,琢磨道:“既然他能够使唤动灵测局,他应该是在灵测局中身居高位。”
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一处,分外的扎眼。
“怎么了?”叶疏浅兔脸一皱,咕哝一句,“我瞎猜的,猜猜还不行了。”
“没有,你猜得很棒。”鎏璧鲜少地夸起人来。
叶疏浅兔脸一顿,脸上的毛都炸起来,反应过来又手忙脚乱地将它们抚平。
“那鎏璧。”叫完她的名字,她看过来,纯澈的视线又让她不好意思地起来,“外面的事情解决了吗?会不会还对你还有什么影响?”
“不会,已经解决了。”
叶疏浅的猜测很有可能与真实情况大差不差,而这竞技又百分百与他有关系,他应该做不到分身心在两个地方分别来回。
他是将自己分成了两半吗?
“那就好,他们这些人,惯会尸位素餐,为了一点利益就会朝无辜之人身上泼脏水。”叶疏浅直白地吐槽道。
鎏璧没注意她的吐槽,全部的思绪都落在“现在的梧元到底是个什么状态”的猜测中。
秦樾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也明白一定是叶疏浅的话说在了点上。
他默默挤开围在她周围的一圈人,握住她的手将想法传给她:我在联盟安插有人手,他们会搜集相关情报汇给我们。
“我们走吧。去斛莲那里。”
鎏璧无形之中点了点头,视线却不由地投向被拉住的手,不用靠得这么近也能告诉她啊。
间歇的时间中他们已经敲定了要去的下一个地方,斛莲所在的地方,这是鎏璧通知的他们。
她想要见鎏璧,不用多想,十有八九是白元常的事。
秦樾并不想她去那里,可鎏璧也没说不去,她本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生命的人。
左右一想,无论斛莲谋划什么都逃不过鎏璧的眼睛,薛子缠又不足为惧,他只是单纯地讨厌他在鎏璧眼前晃。
秦樾刚这样想,又愣住,鎏璧的眼睛在看着他,将头抵在她的肩上,无声的话也被一句句传递。
[……]
[叶畅深同意了?]
[我只是将这种说给他听了,他同意了。]
[好,不过不许丢下我。]
两个人用他们独有的交流方式,无人知晓。
几人一个个消失在原地,没过多久,一阵电流声奇异的响起:“滋……滋……滋……”
乱流冲激着每个人的神经,头痛欲裂起来。
鎏璧朝叶畅深兄妹那儿看过去,一股巨大的吸力正朝他们凶猛奔来,乱流之中蕴含的巨大能量也大多汇聚在那一处。
她回头看了眼秦樾,松开一直握着的手,冲他道了一句:“一会儿见。”
秦樾的眉头越皱越紧,大声朝她喊道:“鎏璧!”
这跟事先说好的不一样,说好了他们会并肩而行。
她在赌,他也在赌,而她赌赢了。
她很了解梧元,如她所说,对方是一个极致的赌徒。
他的声音消失在无穷无尽的黑色当中,想喊住的人却没能留下。
最终,秦樾在一片黑暗中睁开眼,逡视周围,有恶心的东西还有剩下的一个同伴。
贺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回事?发生意外了?我跟着你怎么跟到了这个地方?”
秦樾嗯了一声,他的旁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