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他连客气说送的话都没有,就站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抱住她,轻声道:“然然,饿了,吃饭。”
“我也饿了,先吃饭吧。”姬然牵着他坐在饭桌旁,等着侍女上菜,心中还在惦念方才的事儿。
晏家老七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们隔得不远,她还是听到了一些。
看来晏洄在晏家过得并没有外人想象得那样好,先是大夫说的,家中不肯保守医治,还大肆进补;今又听晏家自己人说,似乎还给他下了那种药,逼迫他和陌生人生孩子……
姬然没有提起,也没有安慰,只给他多夹了两筷子菜,道:“天冷了,这里没有你的厚衣裳,让绣娘来给你量量身,做几身新衣裳吧。”
“你给我量。”
“也行,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她说完,想起他可能不知有什么样的,又道,“款式比如圆领,花纹比如祥云,颜色比如竹青。”
晏洄想也没想直接开口:“我要和你一样的。”
她有些无奈:“男子和女子身体构造不一样,你穿我这样的,太奇怪了。”
“哪里不一样。”晏洄放下碗筷,“我有玉.茎你没有吗?”
姬然差点儿没噎死,也多亏他们这种家族说话比较文雅,否则她都不敢想他嘴里还能蹦出什么词儿来。
“你别、你别说得这么直白。”她剧烈咳嗽几下,灌了口水,顺了顺气。
晏洄手伸过去,摸到她的胳膊,寻到她的后背,轻轻拍打。
她没拦,接着道:“很多地方都不一样,比如一般来说男子的骨架会大一些,骨骼会分明一些,有些女子穿的衣裳并不适合男子穿,看起来太违和。尤其是女子胸部比较突出,男子大多没有……”
晏洄打断:“你不是说是我太瘦了,所以我的胸才没有那样柔软吗?”
姬然噎住,很想打自己的嘴。
“你骗我。”晏洄嘴角缓缓下垂。
“我……”这个谎她是圆不回去了。
她正焦急时,侍女突然来报:“殿下,大夫来了,说是来给驸马换药膏的。”
“好好,请进来,我们吃完饭就过去。”她找到借口,急忙扒拉两口饭,边嚼边说,“快吃饭,吃完去看大夫。”
晏洄没说话,拿起筷子默默吃完碗里的饭菜,安静跟她看了大夫。
纱布拆下,他腿上鼓起的包消了不少,只是还有些淤青。
“还要药膏裹住吗?”姬然问。
“不必,不磕着碰着就好,每日抹些药膏慢慢地会好。”
姬然点点头,收下那瓶药膏,又道:“那大夫给他把把脉吧。”
大夫如言给晏洄把脉,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差。”
姬然明了,没有再问,叫人送了大夫出门,一转身,晏洄正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液,问:“你盯着我做什么?”
“你骗我。”晏洄说。
怎么这茬儿还没过去?
她有些无奈:“我不是故意的……”
晏洄抿着唇:“你就是故意的,你什么都知晓。你若不愿可以选择不回答,可你偏偏用假话唬我,只因你笃定我是个瞎子。”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她愧疚极了,缓缓走过去,牵起他的手,“我真没那样想。”
晏洄空着的手缓缓抬起,落在她肩上,慢慢往下挪,覆盖在她身前。
“你!”她要骂人,却被人扣去了怀里。
晏洄咬住她的耳垂,轻轻舔舐,突发奇想,按住她的后颈,亲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