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茜闻言,避让了身子,朝宁初道,“那你进来吧。”
宁初呆呆地走到了房里,坐在宁淮安床榻时,才有了点真实感。宁初看着床榻上瘦得不成人形的宁淮安,眼泪绷不住地落了下来。
“大哥这是受了多少苦了。”宁初抬手捏了下被子,低声地抽泣着。
顾文渊心疼地扶住了宁初,轻声地劝说着,“人活着就没事,以后会慢慢养回来的。”
宁初偏头靠近了顾文渊怀里,情绪低落又难受着,“我知道,可就是难受。”
“初初,别哭了,对身子不好。”顾文渊抚着宁初的后背,帮着顺气,半哄半威胁着,“你再哭,我就让沈大夫不治宁淮安了。”
“顾文渊,你胆儿肥了,敢拿我大哥来做威胁了。”宁景安刚进来就听到了顾文渊的话,顿时不爽了,“初初,别理他,三哥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大哥怎么样了?”
“还没死。”宁淮安沙哑的声音在宁初身后响起,他看了看四周,抬手揉了下太阳穴,“你们怎么都来了,汉口关那边什么情况了?”
宁初道,“汉口关危机已经解除了,病疫也找到了对症的药方,兴庆府很快也会好起来的,大哥,一切都会好的,你别担心。”
“那就好。”宁淮安的嘴唇有些干裂,季茜适时地递了杯水过去。
宁淮安偏头看了眼,认出了季茜,眼睛定了下,没说话。
季茜静静地看着他,面色平静,“喝点水润润喉吧。”
“多谢。”宁淮安顿了下,还是伸手接过了水杯,喝完后,他将水杯转而递给了宁初。
宁初毫不迟疑地接了过去,一旁的顾文渊见状,又拿过了水杯,搁置在一旁。
宁初也没在意,一旁的宁景安挤过来关切地问着宁淮安的身体状况,“大哥,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我叫沈大夫过来给您再诊一下脉象?”
“沈大夫忙着医治城中的病患,你别去添乱,我没事。”宁淮安道,“三弟,你若是闲着,就帮着处理兴庆府的公务,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或者找周壮。”
“三哥正闲着呢!大哥安心休息,兴庆府的事情我和三哥会照看好的。”宁初忙接着话,“你现在是病人,好好休息才是,别再操心这些了。”
宁景安闻言,连忙附和着,“大哥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你安心养病即可。”
“好。”宁淮安看向一旁的宁初,察觉了丝不对劲,眯了眯眼才开口,“初初,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可是心口又疼了?”
宁初刚摇头,顾文渊就接话了,“初初也病了场,刚醒来就要过来见你。”
“阿渊。”宁初懊恼地喊了声,随后又朝着宁淮安解释,“大哥,我没事,你别听阿渊的危言耸听。”
“怎么就没事了,你昨夜才吐了血,宋老先生都让你安心歇息着,你总是不听。”顾文渊似是找到了倾诉的对方,把话一股脑地道了个干净。
“顾文渊。”宁初恼怒地瞪向顾文渊。
“宁初。”宁淮安和宁景安异口同声地喊着宁初。
宁景安道,“你吐血了竟还不跟我说?”
“她都吐血了三弟你还由着她折腾?”宁淮安瞪着宁景安呵斥着。
宁初低着头认错,乖巧着听训。
宁景安挨了训,满脸的委屈,“大哥,我不知道,又灵那丫头只说她病了,没说其他的。”
“那也不能由着她胡闹,你又不是不知道...”宁淮安话道一半又停住了,下意识地看了眼宁初,见她低着头没留意异常,眼里闪过抹松缓。
说得太急了,宁淮安握住嘴咳嗽了两声,继续训斥着宁景安,“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不看着点妹妹,由着她胡来。”
宁景安见宁淮安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敢驳嘴了,连连认错,“大哥我错了,今儿个起我一定看好小妹,你别生气,气大伤身。”
“记住自己说的话。”说罢,宁淮安将目光落在了宁初身上。
宁初双手搅了起来,忐忑不安地窥着宁淮安的脸色,“大哥,我、我错了!”
“大哥,初初也是担心你,你别凶她。”顾文渊看着宁初小心翼翼的模样,顿时有心疼了起来,护犊子地拦下了宁淮安的话,“是我没照顾好初初,要怪大哥就怪我。”
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宁淮安只想把宁景安吊起来打一顿,他沉着声道,“顾将军救了淮安一命,淮安不胜感激,只是这是宁家的家事,顾将军还是别插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