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德昉这才半信半疑地移开了视线,一顿早膳,一大半进了傅德昉的肚子里,还有一小半进了顾文渊肚子。
剩下的两碟子糕点,傅德昉还意犹未尽地伸手去拿,却扑了个空。
拿着从手底下端走的糕点,傅德昉有些错愣地看着顾文渊,“阿渊,你在做什么?”
顾文渊直接将碟子吧摆在了宁初跟前,眼角都没扫一个给傅德昉,“二表哥若是还没吃饱,就让人再端些饭菜上来。”
“不是,我吃饱了,就是想尝尝这糕点。”傅德昉笑着道,“你不至于连块糕点都不给吃吧!”
“吃饱了就行了,糕点这么金贵的东西,二表哥硬塞下去也是浪费粮食。”顾文渊堵了话后,又语气轻柔地看着宁初,“初初方才也没吃多少,吃块糕点吧,尝尝和以往的味道一样不?”
顾文渊捏着块递到了宁初嘴边,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宁初顶着傅德昉哀怨的目光张口咬了口,清香的味蕾在口腔中绽放。
“怎么样?”顾文渊问道。
宁初道,“没有你上次做得好吃。”
“这样啊...我尝尝。”顾文渊将剩下的一半丢进了嘴里,细细地品了几口,若有所思道,“和米粉时少了些力道,甜味重了些。”
顾文渊顿了下,就将剩下的千层糕推给了一旁郁闷无比的傅德昉跟前,“二表哥不是想吃吗?都是你的了,吃吧。”
“我...”傅德昉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面前的千层糕,有种憋屈的感觉堵在喉眼处,不上不下的。
顾文渊催促道,“吃啊,二表哥,味道还可以。”虽然没他做得好吃。
傅德昉皮笑肉不笑地瞪着顾文渊,“我吃,我吃。”夹起千层糕,傅德昉整个丢进了嘴里,看着顾文渊嚼得起劲。
顾文渊面不改色地尝着另一碟玫瑰酥,咔咔的清脆在嘴中响起,这道糕点倒是做得很不错。
顾文渊喊道,“易文,稍后让厨房把玫瑰酥都打包了,让初初带走。”
“是公子。”
傅德昉停下了动作,视线落到顾文渊身前的玫瑰酥上。
顾文渊径直道,“二表哥,千层糕得吃完,别浪费了。”
“呵呵。”傅德昉冷笑了两声,继续和千层糕较劲儿。
顾文渊眼里闪过抹笑意,将手边的糕点递给了宁初,宁初自然地接过吃了起来。
待傅德昉将千层糕吃完了,顾文渊才朝宁初道,“初初,今日早些回去歇息着,我改天再去看你。”
“那你...”宁初迟疑地看着顾文渊。
顾文渊道,“我也会好好养病的,别担心我,你身子要紧。”
宁初闻言也不再迟疑,点着头道,“那我想回去了,你也注意休息,按时吃药。”
“好。”顾文渊叮嘱着又晴,“照顾好你家小姐,有什么事就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顾将军。”又晴点头。
顾文渊朝着一旁的易武道,“送宁小姐回宁府。”
“是公子。”易武朝宁初拱手,“宁小姐,请!”
宁初起身朝着傅德昉行了礼,“阿渊、傅骑尉,宁初先行告退。”
“宁小姐吗,慢走。”傅德昉回礼。
宁初点了点头,带着又晴,转身离开了。
宁初离开后,顾文渊脸上的柔情和笑意消失殆尽,沉着眸盯着傅德昉,阴沉着声音道,“谁干的?”
傅德昉妙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反应过来顾文渊是故意将宁初支走的。
傅德昉默了片刻才张口,“许总管之子—许逸。”
“许逸?”顾文渊眯起眼眸,“因为钱?”
“你怎么知道的?”傅德昉问道,“阿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在聚德庄见过他一次。”顾文渊抿紧了嘴,眼底翻涌着痛楚,哑着声音说道,“在一年半前,我见过。”
“一年半前。”傅德昉怔了下,没懂顾文渊的意思。
“初初身边曾经有个叫小喜的丫头,她的青梅竹马也好赌,易武去逮人时,我...我愿意地见过许逸一眼。”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傅德昉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顾文渊早些想起这件事是不是...
傅德昉止住了继续想的念头,这样的假设太可怕,他不能多想。
“是我的错,我该细心一点的。”顾文渊一把抓住了头发,面露苦涩,“我明明知道他们无孔不入的,为什么就是忘了许逸呢?为什么偏偏忘了他。”
“别想了。”傅德昉高声喝道,“别想了阿渊,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二表哥。”顾文渊咬牙切齿道,“伤害外祖父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父亲已经在查了,许逸只是个马前卒,背后所谋才是重点。”傅德昉很清楚,没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