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晚上跟苏辰敲定好上班的时间, 郝叔当晚就让人在门外的小黑板上写上了这件事,甚至迫不及待把之前的主唱给辞了。
之前苏辰辞职,他没办法又招了个主唱, 根据之前的经验, 还是找了个长得好看的, 就是唱歌一般般, 想着慢慢练着应该也能锻炼出来。
谁知那小姑娘一点都不思进取,刚开始也搞点歌,但奈何唱的不行, 场子热不起来,慢慢点歌的人就少了。
虽说赚的少点,郝叔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长得好看,也有二代愿意捧着, 每天冲着她来的也不是没有, 但是她被捧着捧着就变得娇气起来,今天说嗓子疼, 唱了首歌就不行了要歇歇, 明天又说感冒了头疼需要歇一天,这样歇来歇去, 酒吧连个主唱都没了, 被其他几家抢走不少生意。
要知道她的工资可是按照苏辰那时候来的,一点都没少给, 但苏辰在的时候每天都是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结果换成她之后搞成这样的局面,像是陈鹏飞这种人物根本不带惯着的,来听了一次就弄的人下不来台, 之后再没来过。
郝叔这段时间一直在物色人员,就算苏辰不愿意回来继续唱歌也肯定是要把她辞了的,结果人都走了又搞出这种事情。
不过事情有坏就有好,苏辰如果今晚弹唱成功,以后酒吧就可以多个卖点,以前唱的好可以说是人美歌甜,现在完全可以宣传成才貌双全。
对于那些二代来说,才华有时候反而比美貌更受人追捧。
因为提前一天预热,今晚来酒吧的人比往常多了不少。
陈鹏飞得到消息,几乎是立刻就想赶过来,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太矜持,因此特意喊了几个小弟跟以前一样踩着点来到酒吧。
时隔几个月,苏辰再次登上舞台唱歌,她自己没什么感觉,那些以前常来听歌的人却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凡是进来的人都下意识先看了一眼舞台,见苏辰抱着吉他坐在那里,顿时眼前一亮,今天这是要自弹自唱
开唱前,苏辰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随后调整了一下话筒高度,抱着吉他坐下。
果然,刚开场就有人点了首民谣。
配乐十分简单,基本上只用得到吉他。
舒缓的前奏响起,苏辰几乎没怎么看琴弦,目光盯着台下,眼神专注而又深情,清澈的歌声通过话筒的传播流进每个人的耳中。
卡座里,陈鹏飞端着酒杯却忘了喝,眼睛盯着舞台的方向一眨也不眨。
直到一曲终了,方然回神。
随后又担心别人看出他的异常,结果环顾四周,众人的反应都差不多,还有很多人仍沉浸在歌声中没有回神。
今天大家跟约好了似的,点的大多是需要吉他伴奏的民谣,有个人还点了首国外经典的乡村民谣,导致苏辰全程需要抱着吉他自弹自唱。
舞台上的她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酒吧里开了暖气,苏辰脱掉棉衣取下围巾,上身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圆领毛衣,下面是一条米色长裤,脚上是双帆布棉鞋,头发拢在脑后用一个竖着的发卡夹起,散下来的一缕头发垂在脸颊,衬得她的脸庞和脖子越发的白,整个人显得文艺范十足。
她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彻底蜕变成了另一个人,陈鹏飞已经不记得当初为什么要把她赶下台,唱歌跑调这个借口听起来一点都站不住脚,她像块儿无暇的美玉,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来。
谢天气冲冲的走了之后,没多久就开始后悔起来,一时冲动说不干就算了,还摔了人家的吉他,这下工资肯定是拿不到了。
不过走都走了,郝叔也根本不可能给他反悔的机会,谢天直接去了女朋友的住处,到了那边才发现人根本不在,问了房东说是跟着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出去玩了。
都这个点了,能去哪里玩
谢天脸色铁青,闷不吭声就走了,房东看的直摇头,说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拿感情当回事儿,今天跟这个好明天跟那个好的,一点都不自爱。
浑浑噩噩的谢天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酒吧,站在门口抽烟的良子看见他瞬间警觉起来。
“怎么,还想闹事”
谢天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站在他身旁,对良子说:“能给我根烟吗”
良子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明显是不会闹事的模样,便拿了根烟给他。
谢天不会抽,呛的脸都红了,可还是咬牙抽了几口。
这时从酒吧里传来一阵歌声,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舞台上那个自弹自唱的身影,正是之前被他鄙视过的苏辰。
歌声很优美,是首英文歌,不太能听得懂歌词,但从她弹奏的指法与娴熟程度来看,应该是准确无误的。
“我就是个傻子。”谢天怔怔的看着舞台的方向,嘴里喃喃道。
良子把烟头踩灭,不屑的接了句:“你本来就是个傻子。”
整个晚上苏辰都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