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季长风说不出口,南宫静瑶也不会去追问,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身份尊贵,所以更不希望别人因为自己的身份为难。
季长风开了口,南宫静瑶就更不会拒绝,两人一前一后的出现,让坐在不远处的五皇子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他的动作并没有怎么避开人,惹得身旁的人不禁发笑,“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怎的看起来这般紧张?”
南宫盛看着身边的人,无奈的笑了笑,随口就说了起来,“方才阮阮的侍女来过,我还以为…”
但他说到一半就回过神来,话到嘴边也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其实南宫盛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名唤江韶,本是太子伴读,几年前外出游学去了,近日才回到金陵。
五皇子和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年岁相差并不大,江韶是太子伴读,五皇子当然也认识。
比起一些心怀鬼胎,不太熟悉的兄弟,反而是和江韶的关系更亲近些,所以一时间也没有防备。
打小就是这么一起过来的。
江韶和南宫静瑶也认识,虚长南宫静瑶几岁,幼时见了面,南宫静瑶也会称呼他一声哥哥。
虽然相识,但大家这么多年没有见面,到底是有一些生分的,更何况妹妹如今已经成亲,事关妹妹私隐,南宫盛自然谨慎。
“不说这些事了,江大哥这次回金陵,还走吗?”南宫盛有些生硬的岔开话题,好奇的看向江韶。
但江韶的心思显然和南宫盛不一样,他并不怎么想讨论日后要不要久居金陵,只想知道南宫静瑶如何。
江韶顺着南宫盛的目光看了一眼,不远处季长风和南宫静瑶的身影落入他的眼帘。
南宫静瑶的步伐不大,而季长风的步伐就更加的克制,只要前头的人稍稍有些停顿,他就也会停顿下来,并且往后稍稍的退一些。
很细微的举动,若非江韶一直看着,也很难发现,很短的一段路程,江韶看的分明,可越看这眉头就皱的越深,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些生分。
“公主和驸马,他们俩…是闹矛盾了吗?”江韶斟酌着用词,他其实更想问,他二人是不是感情不合。
但这话问出来,实在太失礼。
南宫盛听说这话,朝着妹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口回了一句,“没有吧,这不挺好的么。”
南宫盛的态度,让江韶都恍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只是心中的怀疑却经久不散。
南宫静瑶和季长风落了座,今年的秋猎不是一般的热闹,上场比试的年轻人更是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明明才开始没有多久,瞧着就快要结束了。
南宫静瑶看着由侍卫源源不断运来的那些猎物,心中也不由的有些好奇。
每年的秋猎,竞争都非常的激烈,但是今年好像有点不一样,有一处的猎物特别的多。
其他人的倒也不少,可和那堆成小山的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夫君,你可知道那些是谁猎下的?”
南宫静瑶有些好奇的问道,季长风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当真只是好奇,而非明知故问之后,才缓缓的开口。
“是韩嗣。”
季长风见南宫静瑶一脸茫然,少不得开口和她解释韩嗣的身份,“他爹是威武将军,而他是陛下今岁钦点的武状元。”
说起威武将军,南宫静瑶总算是有了些熟悉感,但她还是没法将威武将军的孩子和武状元结合在一块儿。
“韩将军家里,还需要孩子自己去挣前程?”南宫静瑶一时之间没能弄明白其中关窍。
这在南宫静瑶看来,是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世家子弟,多数入仕皆是由家中长辈提携。
历练。
而后被委以重任,嫡子尊贵,庶子也同样不会被轻易的放弃。
科举的确也是一条出路,可那更多的,还是寒门子弟的出路。
武举也是如此。
“也许是有别的缘由。”季长风并没有多说什么,韩嗣到底是怎么想的,别人也许不清楚,但季长风却很清楚。
韩嗣的身份和他很相似,都是家中的嫡次子,家中有个光芒万丈的兄长,总是要承受着诸多的压力,韩嗣和兄长的关系也并不差,可韩嗣却一心想要自己挣前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有能耐,瞧见的人多会夸一句有志气。
说到这里,季长风都觉得有些佩服。
韩嗣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季长风知道那些是韩嗣的猎物,自然旁人也会知道。
金陵世家子弟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无论你是纨绔还是别人家的孩子,总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韩嗣这会儿无疑是所有人重点讨论的对象,只不过说起韩嗣的时候,就免不了提到季长风。
但季长风如今是驸马,身份变得不一样,且人人都知道长公主最是护短,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