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呢?”王如意赶紧抛个饵,“比如我吧,我就觉得榕桑比先生好,先生呢,就会说些大道理,人不和善,心眼多,还特别爱记仇,和榕桑这种心善人好的比起来,差得远。而且榕桑对你又是一片真心,为了你连脸都不让别人看,真可谓是难得的有情郎。”
孟樱儿见她这般说,猜想这位闲来无事的公主可能只是在找自己嚼舌根而已,但听她这样夸奖自己夫婿,也微微面红,答:“榕桑是我未来夫婿,于我而言自然是世上他最好。”
王如意点了点头,看来她二人是真心的郎情妾意。
“你跟榕桑,感情很深?”
“自幼相识,虽不常在一起,但经常书信联系。”
原来是青梅竹马加鸿雁传书。
“你们从小就订婚了?”
“是。”
“没后悔过吗?”
“什么?”
“我是说,父母给你定下的亲事,不是你自己做主的,你没后悔过吗?难道不想自己去找个称心的?”
“父母定下的便是最好的。”孟樱儿眼神间带了些怅惘,她手上动作稍停,试探问道:“公主,怎么对我们的亲事这么好奇?”
王如意:当然是因为在我的故事版本里,你的男主角另有他人了。
孟樱儿思索后推敲道:“莫不是……公主也对表哥有意?”
“啥?”王如意赶紧摆摆手,“没有啊,绝没有。”
跟你抢男人的下场不是五马分尸就是一剑穿心,我可不是记吃不记打,要男人不要命的主儿。
“孟姑娘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你的未婚夫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孟樱儿见她这般当真,浅浅笑了笑,对她点头道:“好,人你可以带走了。”
王如意摆手:“不要不要,绝不要,你千万别误会……”
“我是说,”孟樱儿指了指蕈娘子尸体,“这个人你可以带走了。”
王如意尴尬地笑了笑:”好,那我一会儿叫阿潭来。“
“好。”
“祝你们百年好合啊,早生贵子……”王如意悻悻地逃离了孟樱儿的配药间。
蕈娘子被送到了西院边的殓房中,这地方确实空了许久,没人收拾,蜘蛛网枯草灰,配上个尸体躺在中间,俨然一副恐怖片里的完美空镜。
阿潭领回来一个老头。
王如意上下打量,这位看起来似乎距离成为尸体也时日无多的样子:“他行不行啊?”
老头回光返照似的:“你这丫头怎么还瞧不起人!”
阿潭赶紧吹胡子瞪眼道:“放肆!你这老儿可知道她是……”
王如意打断了阿潭的“报菜名”:“闭嘴吧阿潭。”
她觉得这人来了北王爷居住的府里还敢这般叫嚣,那必定是有点真本事的,态度也尊重了些,问道:“老爷爷,你很厉害吗?”
老头:“这清郡的仵作,一半儿都是我的徒弟,你说我厉不厉害!”
阿潭揭穿道:“吹什么牛,明明只是找你问过两三回事,就给自己安上了师父的头衔?”
老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教了他哪怕皮毛,他也必须叫我师父!”
王如意:“老爷爷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郡府里做官活?”
老头哑了声。
阿潭:“他儿子杀了人,被砍头了,官府自然不能要他。”
老头有些气急败坏,吼道:“不是说有活计,给十两银子么!到底是要来做活的还是要来讲闲话的!”
王如意指了指殓房内,道:“人就在这儿了。”
老仵作拎着自己的家伙事,一番更衣濯手净体,颇为严整地来到了尸体面前。
他先是庄重地行了个礼。
王如意一惊:好像真有点东西?
老仵作盯着尸体仔细端详半晌后,开口馋涎道:“这么俊俏的小娘子?什么来头?”
王如意一记白眼:有狗屁!
“府里的丫鬟,说是为情自杀了,管事儿的想直接给她埋了,你给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自杀。”王如意胡扯道。
老仵作布袋一开,器具整齐地码了出来。
阿潭小声道:“看这便知是行家里手。”
老头收起了刚才的戏虐态度,开始仔细起来,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对着这尸体一验便是两个时辰,日头渐渐偏西,西晒的房子里光影愈来愈暗,他方才开口道:“是自杀的,服毒。”
“你怎么看出来是自杀的?”王如意问。
“你看这姑娘身体上下一点淤痕也没有,指甲处更是干净,没有任何被强迫的痕迹,双手这般和祥地躺在这里,要说是他杀,那除非是他人用言语逼着她自杀,肢体强迫是不可能的。”
“她身上这么多刀痕,你说没有他杀痕迹?”王如意指的是孟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