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不能说出口。
“你到底是谁?”王如意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他的声音变了,再没之前的玩味,满是杀气狠戾。
王如意心底突起的那股异样此生只出现过两回,上一次是她身在军营中,李时年的剑横在脖间。
她将手慢慢抽回,试图去摸索腰间那把从不离身的短刀。
“我若是公主,便不会这么做。”李时年像是浑身都有眼睛,出声警告着她。
王如意像是赌徒一般,偏执地握住刀柄,还没来得及使力气,就被李时年扼住了手,圈箍在怀中。
“你就不怕我叫人吗?”王如意挣脱不得。
“公主随意。”
“这里可是清郡府衙!”王如意提醒着他当下的局势。
“就算是地府十殿又能如何?”
以李时年的本事,仍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消失。
“你想怎么样?”王如意仰着头,眼睛瞪得浑圆,“还要杀了我不成?”
李时年的表情看不出虚实,他应道:“难道就只许公主杀我?”
王如意思量些许,道:“我腰间的香囊里有方绣帕。”
李时年轻微皱眉,不知她何意。
“你拿出来一看便知。”王如意咽了下口水,只卖着关子。
李时年拿过香囊,取出绣帕,但见那方绣帕上,用胭脂写着一个单字:李。
“你该认得这字是谁写的,”王如意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不会真以为我连后手都没有,就敢上门来找你吧?”
李时年表情微变。
“你若是想要他活命,就把我放了。”她手心全是汗,硬撑着让声音不颤抖。
旁晚,清郡被夕阳余晖覆盖,一片天人祥和宁谧如画。却见府衙后门忽出两匹快马飞奔而驰,在街道上留下一长串马蹄印,远得似是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