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我带他过来。”榕桑解释道。
王如意看着二人,突然想到:“你们两个成亲当日这样见面,会不会不吉利?”
“为何?”二人同时不解地看向王如意。
王如意尴尬:“你们这边没有这种讲究吗?”
却听李时年在旁道:“南疆的规矩倒是挺多。”
“是,在我们那里,送新娘子礼物这事儿,也都是新郎官才做的,”王如意话里有话道:“倒是不知李将军有什么好宝贝这么着急,要特地在这种时候送给人家的新娘子?”
她将“人家”两个字咬得重。
李时年淡然回道:“和公主舍不得送出的金钗相比,确实算不上是宝贝。”
王如意被他损得眼珠子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李将军?”孟樱儿做起了和事佬。
只见李时年从口袋中拿出一枚玉佩,成色确实不错,但穆乾之前讨好王如意时,这样的货色至少送过半箱,绝说不上是倾城佳品。
孟樱儿却在见到这玉佩后眼睛即刻泛了红,泪珠围在眼眶,难以置信得声音都微微颤抖:“李将军,这真的是……”
“祝孟姑娘同榕桑公子百年好合。”李时年嘴角微微上扬,表情难见的和善。
“喜欢吗?”榕桑在旁问。
孟樱儿点头,像李时年刚给她的是长命仙丹似的。
“喜欢就好。我先带李将军去宴会堂,我们一会儿见。”榕桑握了握她的手,满脸温柔。
“表哥。”孟樱儿喊住了他,似是有话要说。
王如意的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地转,迫不及待想听下去。
李时年出声煞了风景:“你们说话,我带公主去宴会堂。”
他伸手做“请”。
王如意好奇心被吊着,却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请”出了姑洗阁。
“你自己想走就走,拉着我一起走干什么?”她小声埋怨。
“人家夫妻说话,公主一个没成亲的女子在旁边看着也不知羞吗?”李时年答。
“这有什么可羞的?他们说个话而已,比他们更劲爆的我也不是没见过!”王如意回道,本以为晋江那个大脑袋尺度就已经很无语了,若是按照李时年的标准,那人类最后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无性繁殖上了。
“我都忘了,公主是有未婚夫的人。”李时年这句的语气听起来颇为讽刺。
王如意越琢磨越不对劲,反呛道:“有未婚夫怎么了?有未婚夫犯法是怎么着?”
“自然不犯,”李时年低头看她:“只是未婚夫犯了法而已。”
王如意恨恨:“我的事,你倒是门儿清。”
“公主对我了解颇深,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我可不了解你,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
“公主觉得我是谁?”
“我也有些恍惚了,日后再像是方才在山门时一般见到了你,大庭广众之下,我是叫你苍梧公子呢,还是叫你李大将军?”
“不过是名号,公主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他看起来丝毫不受威胁。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王如意啐道。
“哦,”李时年歪了歪头,似是终于来了兴趣:“我记得我曾经教过公主,言人之不善,当如后患何?看来公主是忘了。”
“你何时教过我?”王如意挑眉:“你这是承认自己是苍梧了?”
“在你面前,我何须否认?”
“你就不怕我宣扬得人尽皆知?”
“随你。”他俯身过来,“天下人皆知,穆乾的美人心悦于苍梧,公主痴心得生了臆症,瞧见模样相似的男人便错认成情郎,情有可原。”
王如意手下意识放到了腰间的短刃上。
“还是不长记性。”他摇头轻叹,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行云流水般将短刃抽了过去。“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审时度势,这东西我再还给你。”
“我算是看清你了。”王如意受制于人,只得恨恨骂道:“你才不是伪君子,你分明是真小人。”
“随公主怎么说。”他也不恼,就这样擒着她的手臂。
“放开我!”王如意拉扯着,纵是有些吃痛也不肯老实束手就擒。
李时年竟真松开了手。
王如意转身欲走,却听他在身后道:“不想救穆乾了?”
王如意被这话定身在原地,回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救他。”
“你想救他?”王如意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时年将她的短刃轻轻放入衣袖,答:“不想,但是可以。”
“你……”她不知是否该去咬这突如其来的饵。
“不过公主若是不愿意我救,那便算了。”说罢,李时年悠悠然地从她身侧走过,只留下空气中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