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第五昭眼底便生出了些嫌弃:“魍魉镇里的人?郡主是如何认识那种地方的人的?”
王如意旁敲侧击揶揄道:“莫不是和某位和尚有关吧?”
文梵音看向她,满是被戳破的羞怯扭捏:“就你聪明,人家好心帮你,你偏要取笑我。”
“所以,魍魉镇里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故事?”王如意愈发八卦,挑着眉毛要她答。
文梵音回道:“哪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是迦蓝在那里建了处道场。镇里不乏一些老弱病残之人,许多人都是因为无所依靠才住在那里,他每日都会去魍魉镇施助,我……偶尔也会去帮忙。”
王如意有些意外:“王爷竟肯让你去那种地方?”
文梵音:“父王说,行善乐施是义举,他会加派人手保护我,叫我放心去做。”
“那些人,没有找过你麻烦?”第五昭有些意外。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真心对他们,他们早晚也会真心待我,怎么会伤害我?”文梵音答。
第五昭:“也许忌惮王爷身份,不敢伤害郡主是真,可真心?我不信那种人有真心。”
王如意有些意外第五昭的态度,她平日里是骄纵了些,但心肠不坏,是个良善的好孩子,但提起魍魉镇时,她却是满脸藏不住的鄙夷。
“郡主扪心自问,他们真的有把你当自己人吗?”第五昭诘问道。
“呃……”看文梵音欲言又止的样子,应当目前是收效甚微。
“救助恶人,有什么意义吗?”第五昭问道。
文梵音循循善诱道:“人便是人,为何一定要印上善恶的标记呢?我们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有人不得已做了坏事,那这一生都不能翻身了吗?人生那么漫长,为何只因其中的一件错事,就要将一生都烙下印痕?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从此弃恶向善,岂不是大功德一件?”
“魍魉镇里的恶人,有的是身上背着人命的,只因那位和尚生了善心,想要超度他们,这些人的罪过就变得不重要了?只要他们肯悔改,佛祖便愿意收他们,他们便能喜登极乐了?如此这般,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人,又算什么?和尚和佛祖凭什么去替别人原谅,他们又没有被伤害过,他们哪里来的资格?”第五昭并不能理解,只道:“为何弃恶向善就是大功德?我认为直接送他们去西天才是最大的功德。”
“就算你不能原谅那些人,可祸不及家人,魍魉镇中还有很多孤苦无依的老人和孩子,他们并没有做过错事。”文梵音答。
第五昭回道:“恶人作恶时,讲的是斩草除根,好人行善时,却说什么祸不及家人,如此不公,更是没有道理!”
“你这小女孩,怎么这么多歪理,自古正道便是如此,以你所言,难道要把人都杀光才是善终吗?”文梵音有些急,不由提高了音量。
第五昭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唐突冒犯文梵音,可她孩子心性不会隐藏,便背过身去,赌气道:“是又如何?圣人也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菩萨是正道,圣人就不是正道了吗?我看圣人的道才更正确一些。”
文梵音被她呛得答不上来,手指指着她平添气愤。
王如意在中间和稀泥:“梵音有梵音的道理,昭儿也有昭儿的道理,佛祖和圣人不都说过嘛,真理越辩越明,我们要求同存异嘛。”
二人不解望向她。
“就是大家都退一步,喝些茶水,来来来。”她两边哄道。
文梵音也有些赌气道:“既然她对魍魉镇痛恶之极,那不如你和我咱们俩自己去好了。”
“不去就不去,我还不想去呢!”第五昭撅着嘴,一脸不情愿地走出了王如意的房间。
文梵音还想再教育她的态度问题,王如意急忙把茶杯递过去:“来来来,喝水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