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穆耶儿的信鸽抵达:无解,已帮你将消息发回若水城。
“怎么样?”李时年的解药续上后,精神好了许多,只是二人仍只能躲在这院子里,哪里都去不得。见来了信,李时年上前询问情况。
王如意摇头:“要不我们就直接出示你李将军的名号吧,难道还不能出去吗?”
李时年:“你是怕天下人不知道你和襄王的交易?”
“我们现在困在这里,穆乾自己在魍魉镇,你也不在,我也不在,谁知道事情会不会出差错?”
“我早前给他的侍卫通过信,他不会是一个人的。”李时年低声道。
“你倒是心细,”王如意有些意外,“可是我们总不能永远困在这里,过几日若是官兵再来搜,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
李时年回道:“从若水城到这里,快马也要三五日,如果你妹妹收到消息便将其传回若水城,那这两三天就会有动作了,莫急。”
王如意这几日被憋得难受,没好气地将无名火撒在他身上:“你当然不急了,你本来也不想救他。”
李时年看着她愤愤离开的背影,暗忖也许真的被她说中了心事,若真能一直这样困下去,或许自己求之不得。
果真,又两日,北洲府迎来了贵客。
王如意听着老胡头传来的消息,诧异道:“你说来的是谁?”
“圣僧迦蓝。”
王如意:“他怎么会来?”
老胡头道:“迦蓝圣僧可是状元郎,听说是文殊菩萨坐下金童转世,天祈皇帝亲封的圣僧,他能来咱们北洲府,是咱们的福气。”
王如意回想那日初见迦蓝时,他小小年纪便能位列住持身后,身份自是远在一众大和尚之上,就连老胡头这样的平头百姓都对他如此推崇,看来他并不是凭借着一张俊脸才在佛祖面前吃香的,毕竟佛祖又不是文梵音。
等一下……文梵音?
“老胡,你再去打听打听,随行的有没有一位梵音郡主,或者什么丫鬟奴婢,只要是女的就行。”
老胡头:“公主这话说的,人家圣僧临寺,一行都是和尚,怎么会有女子?”
“你去问问嘛!”
“人家风风光光从城门进来的,满城百姓都看着,全是和尚。”老胡头回答。
王如意皱眉:“不是封城了吗?这帮和尚是怎么进来的?”
老胡头:“自然是有令牌了。”
“不是说南疆的令牌都没用了吗?怎么他的就行?”
“人家是圣僧,令牌不是咱南疆的,是天祈皇帝给的,谁敢惹?”
王如意转身看向李时年:“他是襄王的人?”
李时年轻轻摇了摇头。
“算了,是骡子是马,出去会会就知道了,”她回头对老胡头说道:“老胡,给我找身小厮的衣裳,我去趟寺里。”
李时年拉住了她的胳膊:“我和你一同去。”
北洲府永安寺在城北,平时人并不多,南疆人大多信奉祭司神殿,佛祖菩萨在这里本不吃香,也就这两年才建了寺庙,香火自然也是稀稀拉拉。
今日倒像是把满城的人都引来了这里,只为看一眼那传说中文殊菩萨坐下的转世金童。
王如意将李时年的玉佩通传给迦蓝,果真没一会儿,他二人就被请进了内堂。
佛堂内,迦蓝正专心地念着佛,捻着珠。
“见过迦蓝圣僧。”
“施主有礼了。”他轻轻点头,并无起身的意思。
只见这时一位大和尚突然进来,对着李时年恭敬地行了礼。
不是出家人的那种,是襄王府兵平日行的那种。
王如意明知故问道:“圣僧怎么突然来了北洲府?”
迦蓝道:“北洲府的主持数月前圆寂,南疆归降后,寺庙文碟都需请示皇城万隆寺,再赐予诸寺,北洲府永安寺是我督建,因此我待万隆寺住持云济法师前来送文碟。”
王如意:“送个文碟还至于这么大动静?”
只听那和尚对李时年道:“辛苦将军了,此行如此大费周章便是为了能让将军前来相认。”
“这边说。”李时年拉他去了一旁,似是故意躲着王如意。
王如意看着那和尚这副鱼目混珠兵扮沙弥的架势,诧异望回迦蓝,但见他坐在蒲团之上,捻完了珠,念完了经,便万物皆空地敲起了木鱼。
王如意:你这和尚倒是挺有的忙。
帅这件事果然还是在事不关己的时候最适合欣赏。比如当日的游街,他的木鱼声简直好听过天籁,但是今日正事当前,他悠哉哉敲木鱼,王如意就忍不住有些烦躁了。
“迦蓝,你为何会帮我们?”她怀疑着迦蓝真实的身份。
“我是出家人,佛法渡众生。”他云里雾里地回。
“你不是状元郎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