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良策。
这战略实行了大约半日,旁晚的时候李时年便风风火火赶来,只消单手捏住她的脸颊,便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嘴。
“你要是不嫌麻烦,我便每日这样喂你。”他将药粥灌进王如意嘴里,抬住她的下巴逼她咽下去。
这种“喂”法着实屈辱,怕是饿死不太现实,被他这样拿捏着,先被活活气死更快些。
当晚,王如意痛定思痛,决定改变战略方针。
第二日,她要死要活。
自然“死”是用来吓唬人的,“活”才是关键。于是在求死的方式上,她必须选那种看起来轰轰烈烈,实则收效甚微的,在昨晚一整夜的精密谋划后,她最终选择了上吊这一准备动静大,准备时间长,执行难度低,被救概率高的死法。
大约三尺白绫还没系完第一个扣,李时年一剑轻轻划过,白绫最终全绑到了她身上,她跟个白白软软的蚕宝宝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第三日,她开始一哭二闹。
眼泪鼻涕被她硬掐着大腿掐出了一脸,她把脑子里能想到女人声嘶力竭哭闹的台词全都喊了一遍。
李时年果然来了,在她床边放了壶茶水,王如意觉得千里长征的第一步终于要见效果了,苦肉计果然是……
只见他将门窗紧紧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主打一个耳不听眼不见心不烦。
第四日,王如意想不出歪主意了,决定和他讲道理,最差的结果是穆乾真的叛变了,她便再想办法保全穆乾的性命就好。
可李时年不见了。
秋兰芷兮每日来房中送饭送药,只字不肯言。
“李时年呢?”
“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你和他说,我不胡闹了,我好好和他谈谈,你让他来见见我行不行?”
“你们说句话啊?”
王如意隐约察觉出,襄王府的气氛变了。她之前胡闹任性心中毫无忌惮,可眼下,却生出了莫名的畏惧。
也许是因为秋兰芷兮眼中不安的神色,也许是因为寒柏堂守卫陌生的面孔。她暗暗发觉一直在喝的药中似乎也被人添了东西,另她总是昏昏欲睡。
她就这样被囚在房中,不知几个日夜,直到那日清晨,外面响起了号角声。
声音震彻整个若水城。
王如意知道,外面必然是出大事了。她强打起精神,逮着送饭的秋兰,苦苦哀求:“让我见一见李时年,就见一面。”
却见秋兰在听到“李时年”的名字时,本是面无表情的脸瞬时满是哀切。
“李时年出事了?”她心中警惕。
秋兰不答,只继续摆放着碗筷。
“你不告诉我,我不会吃的。”她威胁道。
可这招对秋兰并没有效果,她动作不停,却仍是不答。
王如意顺势摔破碗碟,抄起一片瓷,不知道是该对准自己还是对准秋兰。
“公主到底想要干什么?”秋兰似是倦了,无奈道。
王如意回道:“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好,公子不见了。”秋兰答。
“不见了?去哪了?”王如意追问。
“不知道。”秋兰回道。
王如意顿时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方才的号角声在她脑中盘旋,那声音庄重而肃严,只是她不知,那究竟是谁的催命符?
“你能不能叫梵音来见我?”王如意想到了这王府中的第二顺位人选。
却听秋兰回答:“郡主不在府中。”
王如意:“第五昭呢?”
秋兰:“第五姑娘前几日已经被送回青陇山庄。”
“那,文……执卿?”王如意意识到自己的救命稻草只剩最后一根了。
秋兰委婉道:“小王爷未必肯见姑娘的。”
王如意上前握住她的手:“求你了,帮我通传一声。”
秋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便是这样心神不宁半日后,晌午时分文执卿竟当真来到了王如意的房间。
王如意连问候也顾不上,只焦急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文执卿冷着脸回:“公子有令,你必须待在寒柏堂。你便安心待在这里,不要再胡闹了。”
王如意:“那在我药里添东西,也是他的命令吗?”
文执卿有些意外,但并未反驳,只回道:“是。”
王如意:“李时年人呢?”
文执卿:“不知道。”
王如意皱眉望去,见他确实没有半丝撒谎的样子。
“他出事了,对吧?”王如意心中不安。
“我说了,我不知道。”文执卿答。
王如意不甘心,追问道:“那你知道什么?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见之前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