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王如意渐渐明白,是李时年突然失踪一事蹊跷,府中才会突然变了气氛。
“我真的不知道,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他。”王如意万分真诚道:“你放我去郁城,我一定会查明真相。”
“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这世间多的是痴情的娘子,可少的是专一的郎君,我同情你的遭遇,但不会允许你碍事。”文执卿答。似乎在他心中,穆乾利用王如意陷害李时年之事已成定局。
“那你呢?你不去吗?”王如意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疑惑道,“你不去救他?”
“公子会平安的。”文执卿似乎并不担心李时年的安危,王如意推断他必然知道一些内情。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我就是确定。”他答。
王如意心道,我知道他身上有男主光环,可你是哪来的自信,真当李时年能本事通天?
她不屑道:“吹吧就。”
“随你信不信。”文执卿一副不肯认输又故意卖关子的模样。
“李时年要真出了事,有你后悔的!”王如意道。
文执卿回:“公子不会出事的,他是昆仑山的人。”
“啥?”王如意不懂这逻辑。
文执卿的表情似是当年在南疆时那般,带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得意,道:“李老将军曾用传家玉令送公子入昆仑,此生,昆仑山都会庇护他,昆仑山不灭,公子便不会有事。”
王如意这才算明白,原来是有这么大的buff挂在身上,难怪做事如此有底气。
她话音一转,问道:“我听说第五昭被送回青陇山庄,可梵音呢?梵音去哪了?”
文梵音这些日子都没有动静,着实不符合她的性子,王如意多少猜测到是出了些事情。
“与你无关。”文执卿嘴还是邦邦硬,但眼神的恍惚泄漏了心底不安。
王如意有些抵不住药劲的困意,只暗暗掐着自己的手指,硬撑着说道:“如果真与我无关,你也不会来见我了,对吗?”
文执卿目光一凝,欲言又止。
王如意缓缓道:“你来见我,不是为了李时年的事。你这个人虽然不甚友善,可是自视甚高,扯谎的事你不屑做。我刚才问你药是不是李时年放的,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我先前是忌惮过这药中多添的东西,可这药除了让我浑浑噩噩外,也并没其他的害处,这几日我反倒发现自己的伤恢复得比先前更好了些,想来,这多添的药不是在害我,是在帮我。药是从第四日开始变样的,也就是李时年不见的那天,如果这是他安排的,便是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以及他走后,如何让我安生待在府里,以免节外生枝。”
“既然李时年安排好,你又不担心他的安危,那你来见我,更不可能是单纯地好心帮我解惑。小王爷,你和我之间的交集,除了李时年,就只有梵音了。”王如意看着他,道:“梵音也出事了,对吗?”
文执卿道:“嗯。”
王如意:“我能做什么?”
“梵音被困在了魍魉镇。”文执卿缓缓道。
“何意?”
“前些日子,魍魉镇里有人染了时疫。每年夏初魍魉镇都会生些疫症,梵音之前令人送过艾草,希望可以通过烧艾的方式防治,可今年不知为何,疫症突然严重,病人越来越多,病程越来越短,慢则七日,快则三天,染疫者便会吐血身亡。魍魉镇的人入城买药,不过三五日,药铺那一条街上十几人染疫,于是父王下令封锁魍魉镇,所有得病之人不得出镇,下令当日,恰逢……梵音也在镇里,她没出来,被封在了里面。”文执卿解释道。
王如意:“她是郡主,谁敢封她?”
文执卿:“她自己。”
“什么?”
“她说既然父王将魍魉镇的百姓封在镇子里自生自灭,她也是接触过疫病之人,也应当同百姓一起……自生自灭。”文执卿答。
“没有送药吗?”
“送进去了,但是并没有起色。”
“大夫怎么说?”
“父王遣了两三个名医进去,都没有法子。”
“那现在魍魉镇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文执卿答,“没人进,没人出,里面已是死镇。”
“便真由着这些人自生自灭?”王如意惊诧问道。
“这疫症生得太过巧合,偏偏是郁城出事时,任谁都不难联想,兴许是敌人的奸计,用疫症以内乱牵制。”文执卿道,“你我都知道,魍魉镇最近唯一的异象,便是进去了一个外人。”
“你怀疑这是穆乾安排的?”
“是吗?”文执卿反问,眼神像是审讯犯人一般。
王如意坚定道:“不是。”
文执卿移开了目光,道:“也许你并没有重要到他可以将一切如实相告的程度,我问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