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咱们祖上传下来的好。” 别看阮父生意做的大,好似跟时代接轨,实则就是个老古董,年年清明雷打不动给祖宗上香祭祖,从不落下,阮氏族中的祠堂、祖坟等更是隔三五年就得修缮一回。 按他的话,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肯定是有意义的,就说祠堂吧,没有祖宗就没有后人,孝敬才是应该的,否则三五代之后,无人记得,岂不是叫人寒心。至于人死了几百年,是不是还有心可寒,反正他是不管的。 一家三口,品尝着美味的年夜饭,身后是电视里每年春晚前的固定节目,万家灯火,窗外,是一阵接一阵的烟花爆竹声。 不一会,阮母举杯,三人再次碰杯,“祝老阮生意越做越好,安安身体健康,咱们全家都万事如意。” 将果汁一饮而尽,阮柔觉得不大够劲,都想着要不偷渡点酒,哪怕果汁配酒也可以啊。 奈何阮母盯得紧,压根没有她偷摸做手脚的机会,只能遗憾放弃。 阮父在生意场上从不缺口才,在家中反而木讷寡言,说不出多好听的话,只是祝了一句,“大家都健健康康。” 阮柔心知父母对她的所有期许,那就是健康、安全,欣然全盘接纳,内心也在默默许愿,他们一家一定都会好好的。 正说着,阮母从身后摸出两个厚厚的大红包。 “安安,压岁钱。” “哇。”阮柔惊喜,回想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没接到过压岁钱了。 压岁钱最重要的不是其中钱的多少,而是在于,给你压岁钱的人,一定还把你当做一个孩子。 “谢谢爸妈。”被人全心宠爱的感觉很好,阮柔接过红包,笑得开怀。 桌上的饭菜吃得很慢,足足两个小时,直到晚上六点半,一家人才逐渐收筷。 阮母去厨房,往鸡汤里下了几个饺子,不须多,一人吃上两个,重在含义。 说起来,潜城是南方城市,偏阮母娘家是北方人,每逢过年、过节必吃饺子。 鸡汤炖得格外软糯,饺子被煮得汤汁饱满,满是鸡汤的香味,格外诱人。 勉强塞下两个饺子,阮柔已经撑得仰倒在靠椅上,小腹微凸,显然极其享受,一旁的阮父也不遑多让。 “可让我逮着了。”阮母看向一模一样的父女俩,乐不可支,掏出手机来了一张照片。 阮柔和阮父再要起身已经来不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阮母拍下丑照,后悔不叠。 歇息一会,剩饭剩菜被撤下,转而上了果盘点心以及饮料。 新年夜这天,阮家基本不会来外人,即使来,也是阮父那边几个亲戚。 其实亲戚们大多关心不再亲近,只是对方上门总得招待。 大概轻松了一个小时,三人坐在椅子上聊着天,间门或回复下,外面的门铃开始响动。 阮柔主动上前开门,果不其然,以阮家堂叔为首,聚集了一众阮家亲戚。 “新年好。”她笑呵呵道,让开位置。 “新年好。”对面同样回应,紧跟着进来,对阮父阮母再次道了一句“新年好”。 阮父是阮家那边最有出息的人,不仅摆手起家,创办下偌大的阮氏集团,将酒店生意遍布全国,更是在外有不少投资。 如此,自然是阮家众人眼中的香饽饽,从小到大,时不时就有人上门求帮忙,小到安排一个工作,大到借钱求投资,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来要工作的,阮父只有一句,走公司应聘面试,能面上就进,面不上他也不是收垃圾的,什么人都要。 而对借钱的,有正当理由,不拘是家中有人生病住院、结婚成家,还是装修建房、创业做生意等等,只要有正当理由,金额不大,他都愿意往外借。但若只借不还,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至于投资,他更是从商业的角度去看,基本不会顾忌私人感情。 好在阮家亲戚们也有自知之明,并不会仗着亲戚关系吆五喝六,除了自以为血缘关系亲近就指手画脚、视阮家家财为囊中之物的阮家堂叔。 邀请人在沙发下坐下,阮父阮母作陪,阮柔跟他们不熟,只偶尔提到自己时微笑抬头,实则眼中满是迷茫。 但阮家堂叔显然来者不善,几句话刚过,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堂兄啊,我老婆娘家有个侄子不错,名牌大学毕业,哦,对了,跟安安一个学校,有共同语言,我正好介绍他们认识认识,将来也能帮着照顾安安。” “不用了,安安还小,暂时不考虑这些。”阮父直接拒绝,额头青筋直冒。 “哪能不急,安安都二十几,搁以前村里孩子都生了几个,再说,等以后年纪大了,可不好嫁人,生孩子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