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等会儿,洞口冒出一对灰扑扑的兔耳朵,机灵地查看四处,惨遭洪水淹家的小兔子没发觉什么异常,飞速往外奔跑,结果,就被兜头迎来的布衣扑个正着。 “云娘,快来帮忙。” 阮柔赶紧上前,帮着捂严实,她方才好像看见好几只,不知具体数量。 “回去再说。”阮荣之没多解释,顺着原路悄默默回了家,找了个背篓,将兔子扣住,方才松了口气。 隔着背篓的缝隙,阮柔终于瞧清一共多少只兔子。 “哥,一共五只呢。”说着还吹捧了下小堂兄,“你怎么这么厉害。” 阮荣之高高抬起下巴,做出骄傲状,“我早发现那有个兔子洞,大兔子早就不在了,都是小兔子,懒得抓回来罢了。” 说完有些失落,补充解释道,“今天那么多人,迟早会摸到位置,到时连小兔子都没了,还不如抓回来给你玩玩。” 阮柔仔细去看,果然,说小兔子都是夸奖,小小一只,让人生不出吃兔的想法,只觉得好生可爱。 五只兔子,应当是一窝的,三灰两白,此刻惊慌不已,挤在一起报团取暖。 “哥,我们把它养起来吧。”她记得,养兔子也是一件来钱的生意,毕竟兔子能生。 “本来就是给你养的呀。”阮荣之没懂,大方地道,“都给你。”反正也没二两肉,他不馋。 阮柔好笑,没再继续解释,只她记得兔子是会钻洞的,一个背篓不大安全,又找了一个背篓,上下倒扣,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午饭时,饭桌上,阮荣之再次提起自己的光辉事迹,待大伯娘看过兔子,忍住了没给两个大白眼,“那么丁点大,能做什么用?” 阮柔趁势提出自己的请求,“大伯娘,那几只兔子我想养着。” “养兔子?”阮大伯娘惊奇,他们这一遭有养猪养鸡的,还真没有养兔子的,不过小孩子养着玩玩,倒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兔子吃草吃青菜,不废粮食。 “行,那你就养着,等养大了,咱们再吃兔肉。”阮奶奶笑呵呵道,显然几个大人都没拿养兔子当回事。 阮柔却正经把这当成了一项重大事业,当天就开始给兔子布置合适的窝。 背篓家中还要用,显然不能一直给她用,便只能先养在柴房,为此常年大开的柴房门都被上了锁,提防兔子出逃。 又寻来干茅草,铺成一个半圆的兔子窝,将瑟瑟发抖的兔子丢上去,兔子们调整了下坐姿,重新挤在一起。 窝解决了,还有吃食,因着兔子还小,她不敢大意,去后面菜园摘了几颗大白菜,洗净再擦干,放至兔子身旁,随即退后几步。 或许是闻见熟悉的青菜香,兔子们小心翼翼靠近,吧唧着三瓣嘴,吭哧吃起来。 只是吃了就得拉,很快,被兔子便便熏到的阮柔第一次体验养兔子的艰难。 认命打扫干净,一天时间就这么匆忙而过。 接下来,阮柔全副心神都扑在几只兔子身上,谨防逃跑的同时,给兔子准备干净的吃食和水,总之,将小心谨慎刻在了额头上,连小堂兄几次喊她出去玩都拒绝了。 阮荣之虽然喜欢兔子,可稀罕的是上桌后香喷喷的兔子肉,对塞牙缝都不够格的小兔子实在提不起兴趣,更不懂为什么堂妹如此兴致勃勃。 但妹妹是自家的,还能怎么办,只得配合着去山脚找兔子爱吃的草,洗净晾干,也不知道妹妹哪来这么多讲究。 原本山上的草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养兔子几日下来,他就发现了不同,知道兔子最喜欢吃猫尾草,其他的诸如大麦草、小麦草也掺和着吃,萝卜青菜不拒绝,总之,还蛮挑剔。 一两日砍不下来,大人们也只以为是小孩子胡乱养,等过了半个月,阮柔将兔子装在背篓里出来遛弯,顿时发觉不对劲。 “这兔子,是不是长大了不少?”阮大伯娘迟疑问,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 “是大了不少。”阮大伯给出肯定的回答,同时夸赞,“养得不错,溜光水滑的,再养养指不定就能吃了。” 阮柔一见,立时将兔子藏在身后,认真道,“大伯,我是正经养的,养大了还要生小兔子呢。” 阮大伯娘稀奇,“五只还不够,再生养得过来吗?”两个孩子的忙碌她看在眼里,没计较是因为家里没多少活,等来年春天可就不能继续闲着了。 “大伯娘,兔子不仅可以吃兔肉,还可以卖钱,等我养一大堆兔子,家里就有钱了。” 阮大伯娘一怔,随即心一软,怜惜地摸摸她都说有娘的孩子是个宝,可云娘这孩子,父丧母改嫁,六七岁的年纪,去田家回来后便格外地懂事,比自家臭小子懂事多了。 “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