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赶紧来了这里,可是一刻都没歇息。 缓了会儿,他才道,“老爷少爷还在后面,派我先过来打个招呼。” “老爷也来了?”阮夫人先是惊喜,转而更加担心,”姜管事,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无事,阮父不可能抛下江南的生意。 姜管事顿了顿,组织起语言,“夫人,小姐,真的没什么大事,只是老爷接到你们的信后,不大放心,特意将生意先放下,到京都先把事情解决了。” 阮夫人闻言看向女儿,这阵子,她算是将女儿的想法看得清清楚楚,明白她不愿意继续去昌平侯府受人白眼,而她虽然没有同意,可一直住在庄子上其实等同于默认。 如今姜管事这么一说,她难免担心阮父上京是为了促成这门婚事,当着女儿的面,她没直接问,本打算等女儿离开再问个清楚。 结果,没料到女儿直接开问,“姜伯伯,爹爹可说要如何处理?” 姜管事点头,慈爱地看向自家小姐,他也是看着夏娘长大的,哪里忍心她嫁到大户人家吃苦,“老爷说了,咱们阮家谈婚论嫁就讲究个你情我愿,既然昌平侯府不愿,我们总不好勉强。” 还没听完,阮柔就先欢呼起来,她靠到阮夫人身边撒娇,“娘,太好了,还是爹爹疼我。” 阮夫人没好气推开她,“就你爹好,娘坏,是吧?” “没有,娘也好,你们都对我好。”阮柔连忙哄着。 姜管事笑看两人玩闹一阵,接着道,“老爷先前给京里很多官员家送了重礼,如今有一家回应的,便想着过来看看,若能用钱牵上线,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一开始,昌平侯府那边勉强算有点亲戚关系,阮父就想着用钱砸,后来昌平侯府不只是面子作祟,还是不想背上贪财的名义,就说两家结亲,届时,昌平侯府用儿媳的嫁妆就名正言顺了。 至于人选,则是阮家提出的,必须要是侯府嫡出的公子,其实也就指明了秦氏所出的三公子,那时不见昌平侯府反对,不然阮夫人也不会带着女儿进京,谁想到真见到人反而改了主意。 对此,阮夫人唯有一声叹息,此刻更是满心庆幸,“那就好,那就好。夏娘,等事情结束,咱们就回江南。”她算是看明白了,江南才是适合她们生存的地方,至于京都,贵人多,他们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嘛,至于昌平侯府,过往那么多年都没联系,以后天南海北的,全当不认识就罢。 事情了解清楚,姜管事被安排下去歇息,而阮夫人和阮柔则忙着收拾院子,等待阮父一行人的到来。 第三日,估摸着就在今天,阮夫人早早起来焦急等待,阮柔在一旁转着圈,同样期待。 事实上,原主对阮父阮母都是十分信任以及依赖的,还是那句,过去十几年的疼爱不是假的,到昌平侯府后,原主没有阮柔这么能闹腾,便一直在侯府住着,后来,在秦氏算计下,与侯府的庶出二公子捉奸在床,不得不嫁时,阮家人已经无可奈何,就这样,还是留下大笔嫁妆,即使希望昌平侯府看在钱的份上,能对原主好点,可结果也是奢望。 如今事情在阮柔的折腾下有了转机,但她依旧有些担忧,若解决不了阮家在江南的困难,阮家几代积攒下来的家业,说不得就要毁在阮父这一辈,多少叫人有些难受。 车马喧腾间,几辆马车疾驰而来,目标直奔阮家庄子。 早已收到消息等待的下人们连忙将人迎进来,端茶倒水伺候。 阮父与前几日到达的姜管事一般无二,俱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可见有多着急。 “夫人,夏娘,这阵子可好。”他第一时间关切问。 “好,你呢,一路行来可无碍。” “没事,”阮父挥挥手表示没事,随即嘱咐道,“明日要去拜访一户人家,我特意带来几幅字画,夫人你再打点些礼物,明日咱们一起登门。” 阮夫人好奇,“是哪户人家?” 阮父得意道,“这可是咱们平常攀不起的大人物,若不是我舍得那一扇珊瑚,可没登门的机会。” 阮柔在一旁细细听着,按阮父的话,他广撒网,最终也只捕获了这一尾鱼,那就是京都牧家。 要说牧家在京都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不过三品官,但牧家还有一重身份,那就是当今牧王妃的母家,亦即淮阳王的姻亲。 阮柔听了,却隐隐觉得不对,京都三品官的身份,阮父那扇珊瑚虽说珍贵,可应当还没贵重到这个地步吧,她忍不住怀疑牧家有所图谋,可转念一想,以牧家的身份,真要对付阮家,何必这么曲折呢。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