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吧。” 管事虽是诧异,但依旧领命照办。原本怎么收拾好的行李,几乎又原样拆封了回来。 一上午白忙活,且又接连遇到几波事故,三人均有些累,阮父还不得休息,继续出门打听情况,当然首先打听的还是昌平侯府的消息。 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昌平侯府被言官举报十宗罪,什么包揽诉讼、夺人良田、纵使恶奴行凶等等个罪名,几乎被告了个遍。 其实这些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上位者怎么裁定,若正是得用的时候、或者有人愿意说好话,那自是什么事都没有,反之,也能成为要命的大事。 不巧的是,昌平侯府恰是后者,听闻被告,昌平侯当即吓得六神无主,反倒是秦氏能拿得定主意,立即使人往姻亲故旧处寻求帮助,请其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昌平侯府落魄也就近几年的事情,早些年来尚且繁荣昌盛得很,能找到的交好人家自是不少,然而,稍有些权势消息灵活的,知晓背后是谁在主导后,几乎都是婉拒,言称无能为力。 奔波一日,昌平侯和秦氏两人基本就是无功而返,一个个皆垂头丧气,惶惶不安。 整个侯府一大家子都赶了过来,问东问西,尤其昌平侯的两个兄弟,平时好处没少占,此刻见大祸将来,立即收拾包裹跑路,借着两家早已分家的借口,匆忙收拾东西回了往常万分嫌弃的小宅子,生怕跑得慢了一步就会被牵连,气得秦氏二人心头怒火翻腾。 其他房的可以跑掉,然而两人的几双子女却是无处可去,惶惶然凑在一起,越想越是害怕。 昌平侯的大公子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的青年,一脸绝望看向爹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咱们侯府突然就被人问罪?” 秦氏哪里说得清,心口埋怨,“肯定是你爹在外面得罪了人,连累到全家。” 昌平侯当然不肯背这样的罪过,可又没有其他理由,只得默默认了。 三公子是个大约二十的年轻人,满面书生气,“爹娘,罪状上那些可是真的,圣人言......” “行了,没事看你的书去。”昌平侯府不耐呵斥,只觉眼前这个儿子无比废物。 庶出的二公子看着自己一向嫉妒的三弟被训斥,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无他,若没了侯府,他绝对是其中最惨的那一个,其他人起码有亲朋可以投奔,而他的姨娘连个娘家都没有,真是去无可去。 想到这里,忍不住悲从中来,哀嚎着道,“爹,你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谁,该赔罪赔罪。” 昌平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他在家中横,在外却很有眼色,只跟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在外寻花问柳,并不轻易得罪人,近些日子更是没有与人起过争执,只得讷讷,“我想不起来啊。” 其他几人气结,看向昌平侯的眼神皆是恨铁不成钢。 昌平侯哪受得了儿女这么看待自己,当即气恼狡辩,“也不一定是我,说不定是你们在外得罪人了呢,还有秦氏你,在外嚣张,说不得就是你坏事。” 想不出原因,也没有解决办法,一家子人竟就这么互相推诿指责起来,连往日里芝麻绿豆大的事都扯出来,现场简直一团糟。 早有机灵的下人见机不妙,想趁着官府的人上门前,尽快找了门路离开,还有胆大的,去偷了卖身契,趁昌平侯府无暇顾及,花大钱去官府消除奴籍,回来卷了钱财就跑的,总之乱象丛生。 一连几日过去,只听得朝堂上的风声愈演愈烈,圣上已经派了专人来查,只待证据齐全,就可能上门抓人抄家,再多的谩骂指责都抵不过对进监牢的害怕。 为着以后着想,昌平侯和秦氏终于止了争吵,一致决定先藏起些钱财,好为日后做准备,主要是争吵谁的过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托付谁又成了问题,信不过的害怕人家私吞,信得过的人家实在难找。 最后,阮母决定委托自己的娘家,阮父则想着借女儿未来夫家,也即平国公府的势力。 孰料,不等阮父收拾钱财送上门托管,结果平国公府就上门了,不为别的,却是为了退亲。 陆文珠脸色苍白得吓人,看向平国公府来人,却没有见到未婚夫婿的身影,不由得身形颤抖,几乎摇摇欲坠,还是陆文兰搀扶了一把,才勉强稳住。 来人是平国公府夫人,带着当初上门提亲的媒婆,庚帖以及当初许的定亲信物等等,再不复之前的和善。 其实之前他们四处求人,也曾去过平国公府,那时他们说的好听,只说一定会帮忙打听,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之类的,却不料,短短时日,风向就变了。 秦氏脸色不大好看,几乎用质问的语气,“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平国公府夫人丝毫不在意她的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