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阮母无力的解释,却压根敌不过庞大人群的质疑。
阮柔一个劲步上前,破开人群,冷着眉眼喝问,“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好好好,这是要杀人还是打人。”
一群闹事的食客堪称敌强我就弱,见阮柔气势十足,便软了下来,一个个不大自在,指着一旁的田永道,“掌柜的,不是我们闹事,而是这人说你家铺子添了不好的东西,言辞凿凿,我们担心之下,这才多问了几句。”当然,就是态度有些恶劣,可担心自己的身体,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这就不用特意说了。
做生意讲究开门迎客,为家人解围后,阮柔也没跟这群墙头草食客计较,转而指着田永道,“这人是我前夫,我前阵子才跟他和离,此番怕是见我阮氏餐馆生意好,故意上门搞破坏的,我们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饭,绝不会做任何手脚。”
她说得十分笃定,几乎让人立时相信。
田永原本胜券在握,此时被质疑,哪里受得了,当即一副语重心长的指责,“杏花,你不能一错再错,你的手艺原先只能算一般,不靠歪门邪道,怎么会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呢。”
道理看似很充足,可其实恰恰说明了他的怀疑毫无根据。
阮柔在展露厨艺的开始就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在阮家的时候,因为有阮母和阮大嫂,几乎没有原主下厨的时候,所以,阮家这边是可以糊弄过去的,至于后来到了田家,解释也很简单,田家穷到老鼠都不来,哪里有钱买各色调料,没有调料,缺油少盐,做出来的饭菜自然不好吃。
但她不屑跟田永解释,或者说,跟他解释也没用,消除不了其他客人的疑虑,故而,她只看向阮大哥,严肃道,“大哥,你快去报官,就说有人来餐馆闹事,请他们来主个公道。”
这街道上,但凡有正经铺面做生意的,都去衙门备过案,交了钱,官府自然要为他们做主,故而,她很是有底气。
“各位,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大家也不敢相信,都是要入口的东西,我能理解大家的顾虑。”见着阮大哥飞快离开的背影,阮柔高声道,“我让家人去找官老爷来做主了,到时请他们检查过铺子里的食材配料,我再给大家做一桌饭菜,只是要麻烦大家等一等了。”
一圈的客人们见她丝毫不心虚,还敢找衙门,当即信了八成,正满心的不自在,听她如此说,自是满口应下。
而一旁的田永则是急了,他冲上前来,就要拽住阮柔的手,却被阮大嫂及时拦住,“你做什么,污蔑不成,还要动手不成,也怪我们当初眼瞎,挑了你这么个垃圾,呸。”
田永尬在当场,急着询问,“杏花,你怎么能报官呢?”
“不报官任由你污蔑吗?”阮柔冷笑,“正好,等官老爷来了,不仅能证明我餐馆的清白,还能把你这个污蔑生事的抓进大牢关起来!”
“啊?”田永彻底急了,他自认是一个积德行善的好心人,怎么就沦落到要进大狱了呢。
“不行,不行,我不能进大牢。”重复嘟囔了几次,他转身就要跑,却被阮大嫂带着食客们给团团拦住,丝毫不给人溜走的机会。
“还是好好留下吧,你跑了,我们去哪里说理去。”阮大嫂冷飕飕道,似传进人的灵魂。
周围是人群围成的牢笼,无奈,田永苦恼地原地蹲下,不停安慰自己,“没事的,掌柜的说了,这肯定不正常,肯定有问题。”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态从一开始的希望阮氏餐馆没问题,转变到恨不得阮氏餐馆一定有问题了。
阮柔耳尖,听见掌柜的字眼,脑筋一转,当即想明白,以田永的猪脑子,未必想得到来找麻烦,但若背后有个出谋划策的就不好说了。
她记得,田永工作的地方是镇上的酒楼,都说同行是冤家,阮氏餐馆的好生意肯定影响到对方的生意,使些手段倒也正常。
“呵。”她冷笑,不管是谁,敢上门来污蔑闹事,都要给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