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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不是爱(1 / 2)

侍女到时,那院子里正燃着烟,走近了一看,发现红衣正领着仆从,将一册册游记投入火中。

地上一片狼藉,凌乱地散落着无数杯盏的碎片,几套女子的衣物被人用剪子裁成了丑陋的条状,从布料上依稀可看出是阮瑟曾经穿过的。

红衣对阮瑟身边的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用一种极近轻蔑的语气问她,“那贱人叫你来做什么?”

侍女还算是机灵,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冤枉,此物与我家主子无关,乃是江宗主所赠,令我一定要交付沐宗主的。”

红衣不耐烦地扬了扬下巴,又将一策书卷掷向火堆,“你随便搁在他房中吧,放完快滚。”

沐灼进门时,那插着海棠的白瓷瓶正正地放在他的桌上。

红衣折腾了一整日,此时早已睡下。月亮已经沉入了山,他院中没有旁的光,只两盏昏黄的烛,那瓶中斜插的一直海棠被灯映出张牙舞爪的影,婆娑着相应风吹,送来一阵幽幽的香味。

他霎时间愣住了。

海棠大多无香,可阮瑟偏爱这种花木,于是他存了私心,刻意为她寻来了有香的海棠。

花种名贵而难养,整个宗门上下只有阮瑟院中种着这种海棠。

阮瑟……

红衣归来那日的状况太过惨烈,那些伤口近乎侵占了他的全部感知,他无法克制自己心头涌出的怜悯。

他爱她吗?他是因爱而怜悯她的吗?可若是他真的爱的是红衣,又怎会没能发觉她与阮瑟性格天差地别?还是他已经发现,却……

却装作不知情,刻意蒙骗着自己。

他望着那枝海棠出神,过往的种种令他茫然。

红衣高傲,倔强,乖张,暴戾,而阮瑟柔顺,熨帖,温柔,和善。他曾以为自己爱着的便是红衣的模样,于是便爱她的一切,容忍她的一切,这样爱着,便能地久天长。

可与阮瑟相处时截然不同。

她不需要旁人刻意容忍,她会照顾旁人的情绪,会温和地对着仆从说话。

她与他在一起时总笑得无暇,那是一个独属于他的笑,美丽得让他沉溺,让他眼中除了阮瑟,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他曾经那样地偏袒她,纵容她,偏爱她,可自红衣归来后,那些情感便被他刻意地锁在心头。

这株海棠成了打开锁的钥匙。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仿若曾经的情感只是种子,深埋土壤之中,却在他不曾注意的时刻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沐灼轻轻抚过海棠花柔嫩的花瓣,决定起身去往阮瑟院中。

他得同她谈谈,一直躲着她到底对她来说并不公平。

......

“我该如何做?你到底是谁……”沐灼看着睡得极不安稳的阮瑟,按住发疼的额头。

“嗯……”睡梦中的人忽然低低地出声。

沐灼心下一动,以为吵醒了她,赶忙闪身到阴影中。好在阮瑟只是不安地抱紧了被子翻了个身,并没有醒。

阮阮……我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了。

半晌后,他仔细地替她掖好被角,转身离去,却还是在门口回了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许是开门时吹了丝风进来,他没走几步,阮瑟就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

“阿兄…?”

她踉跄着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跑进雪地中。厚厚的积雪中有许多碎石,在阮瑟脚上留下好几道伤痕,她却恍若未知一样直直地跑向他。

“阿兄!”

沐灼听到声音回过头,就看到阮瑟单薄的身影重重摔在雪地中。

“阿兄别走……别走!”她虚弱的声音中带着期盼,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才勉强支撑起来,起身时却一个趔趄就要再次栽倒。

他再也不能视而不见她如此可怜的模样,在阮瑟再次栽倒前赶忙掐诀用灵息稳住了她,缓缓走到她面前。

阮瑟伸手,想像平日里那样抱住沐灼。

对方却后退了两步。

“阿兄……?”阮瑟看着他的动作,心脏处传来钝痛感,她怔楞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晦暗的瞳仁晃得厉害。

“我……不是你阿兄,”沐灼斟酌了片刻,而后开口,“我不知你为何与舍妹长得如此相像,如今舍妹已归…”

“我会……对姑娘负责。”

“你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个么?”她看向他,眼中满是期盼,可那汹涌的泪就要落下,“没有……其他的了么?”

沐灼不忍看她这副模样,只能撇过头。

“嗯。”

“阿……”阮瑟的指甲嵌入掌心的肉里,蜿蜒的血从手心流出掉入雪地中,晕成刺眼的红,她想唤他阿兄,却强迫着自己生生改了口。

“沐宗主。”

听到阮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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