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卖子而活,不是正常之事?” 虞滢望着他沉默了许久,不知他都经历了什么,才到岭南一个多月便有了这么深的体会,更不知他是不是在先前就知道世间百态的艰辛不易。 不知道答案,虞滢也不深究,只面色认真道:“以色侍人,那是穷途末路才做的选择,时下我尚有路可走,也能养得活我自己,就绝对不会选那条路。” 说完这话后,虞滢板着脸从屋中出去了。 伏危望着那空荡荡房门出神,好半晌后才收回了视线。 静坐在竹床上,伏危从窗户望了出去,目光落在院子中那纤细的背影上。 微一敛眸,回想了她方才说话的神色,隐隐之间透露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不仅是韧劲,也充满了干劲。 思绪转动,想起她给自己把脉正骨的娴熟劲,没个十年功夫是做不到这个地步的。而且就是与她相仿年纪,从小学医的男子也没有她那般沉稳。 究竟是什么样的教养和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有如此品性,也有能耐的女子? * 院子外,原本没打算再做野菜的虞滢,到底还是接过了洗好的野蕨菜。 野蕨菜凉拌爽口,但现在材料欠缺,也只能用水烫好,再用盐巴拌一下了。 但碍于只有一个陶罐,还在熬粥,虞滢便把洗刷过准备拿来熬药的药罐子先用一用。 装了水,再垒了几块石头,把药罐子放在了上头。 看向伏安,说:“把这边的水也烧开。” 伏安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但还是把火引到了另一个简陋的小灶中。 虞滢看了眼那两个石头垒砌的火灶,心里对要换的工具又多了一样——台上陶灶。 买陶罐时,她问过了,单口陶灶十文钱,双口十八文。 双口的能同时一次烧两个锅,不仅能省下柴火,还能省时。 罗氏和伏危还要喝许久的药,这个双口的陶灶就很有必要了。 再说现在没下雨,也没起风,还可以这样将就着,但要是起风或下雨了,估计就只能生肯野菜了。 忽然间,虞滢忽然想起岭南地区,每年的七到九月份好似有飓风,雨量也多。 现在算一算,现在可不就七月了! 虞滢心头一颤,转回头看了眼自己所住的破茅草屋,心头后怕。 若是有飓风,这屋子还不得掀飞了? 但……这里四面环山,应不会有太大的飓风吧? 实在不行,就再砍几棵粗竹子,搓些绳子里外加固一下。 虞滢心头还是又多了一件记挂的事情。 “起泡了起泡了!” 伏安忽然一喊,虞滢瞬间回神。 醒了醒神,她看了眼已经冒泡了的陶罐,蹲下后用木勺搅了搅底,以免粘底。 搅了一会后,才捞了些上来看,米才有一点变化,还得再熬一会才能放红菇。 虞滢放了木勺,然后拿了盆去河边端水。 一家子人的用水,总不能全指望着一个才八岁大的孩子。 虽然崴了脚得休息充足才好得更快,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多休息了。 去端了两盆水回来,看了眼差不多了的米粥,她才把红菇放进了陶罐中,盖子半盖,以免沸腾溢出。 半晌后,有淡淡的鲜香从锅中飘出。 因伏家是在陵水村的最边缘,离最近的一家也约莫有小半里地,虞滢也不担心会有人闻到这香味循过来,然后以为她要用红蕈毒害扶家人。 闻到香味,伏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更加积极地看火了。 约莫半刻后,粥煮好了。 第一次煮粥,想吃口好的,再者都不是饭量大的人,虞滢也没有放太多的水,所以这红菇粥还算稠。 因红菇是红的,熬出来的粥也是红的,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不敢下口。 但伏安已经知道这红蕈不仅没毒,还很好吃后,便一直心心念念。 虞滢放了些盐在粥里边搅拌后盛了起来,再让伏安全端到了屋中的竹桌上,接着她再放了盐到蕨菜中搅拌。 不一会,一碟子的蕨菜就好了。 伏家好在还是有木做的碟子和碗的,不然连吃饭的家伙什都没有,那才叫悲惨。 屋中,伏危看着侄子把粥陆续端进了屋中的桌上,片刻后边有淡淡的鲜香味飘到了他这处。 片刻后,又看到那挂名妻子端进了一碟子野菜。 伏危略一蹙眉。 他们这是打算在屋子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