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虞滢低声道。 去寻了宋三郎,他娘子已经生了孩子,时下正在坐月子。 生的是个小姑娘。 虞滢把准备好的小银镯子送给了小姑娘,摸了摸小婴儿暖呼呼的小脸蛋。 苏娘子见她这般喜爱孩子,开玩笑的道:“东家这般喜爱孩子,怎不生一个?” 虞滢朝着小姑娘笑着说:“四处奔波,尚不宜要孩子。” 她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伏危不提,她也就不说。 “也是,这世道这样确实不太适合,不说远的,就这两三个月来,苍梧城内盘查得非常严,想是因难民人多杂乱才会如此。”苏娘子道。 虞滢看向宋三郎:“未必眼见的这般,还是要谨慎小心,准备好所需,一有不对劲就躲起来。” 宋三郎听明白了她的提醒,点了头:“多谢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虞滢随后把一个荷包递给了宋三郎。 宋三郎带着疑惑把荷包打开,里边是几沓小纸,取出了其中一沓展开来看。 看到内容时,愣了愣,随即抬起错愕的目光看向虞滢:“弟妇你这、这是何意?” 虞滢笑了笑:“此去豫章,不知何时再回一趟苍梧,路途遥远,运送货物有诸多不便,且也耗费钱财,我便把面脂和胭脂的方子给你了,往后由你自己来经营。” “这般贵重的方子,怎么使得!?”苏娘子震惊道。 “没有什么使不使得的,只是这牌子的名号莫要改,也莫要为了省下成本削减份量或是取其他药材来代替。” 宋三郎也是受之有愧,把纸沓好放回荷包里边,递回去:“还是不妥。” 虞滢:“这样吧,往后盈利算我一成就好。” 一成也是让他们心安。 宋三郎:“一成太少了!” 虞滢把荷包放在了小姑娘的身旁,温声道:“就当是我送给小娃娃的礼物。” “此去一别,大家保重。” 宋三郎和苏娘子相互看了一眼,而后拱手一揖道:“也祝余娘子一路平安,一路顺遂。” 虞滢点了头,与他们夫妻俩告辞。 从余家出来,依旧有人跟着。经过城中时,有几匹府衙的快马急策而过。 虞滢转头望向几人离去的方向。 是城门的方向。 伏危不久前才去了太守府,现在就有快马离城,什么情况? 虞滢托一个衙差去查看一二,她先行回客栈了。 没多久,衙差回来与虞滢说了外头的情况。 府衙的衙差到了城门外,敲锣打鼓把难民聚集在了一处。 道是城中没有那么地方安置他们,但在外头又不安全,所以在城外,围着城门左右各二里处,前半离处挖一条护城渠,难民再在护城渠内居住,可防野兽与悍匪偷袭。 伏危回来时,已然天黑,身上并没有酒气。 虞滢上前把他的外衫接过叠起来,问:“沈太守没有邀你吃酒?” 伏危倒上一杯温茶:“只喝了几杯浓茶。” 说罢,笑了:“倒是我第一次看到沈太守这般上进,屋子里头陈放了岭南的沙盘,桌子上也摆满了折子。” “都要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了,怎能不上进?” 伏危把茶水递给了她,问:“出去的时候,可是有人跟着你了?” 虞滢接过茶水坐了下来,浅抿了一口:“衙差与你说的?” 他点头:“若没猜错,是沈太守派的人,他是怕我们在苍梧生出什么变故,故在我们离开苍梧前,派人都监视我们。” 虞滢:“我也猜到了,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 说罢,放下茶盏,问他:“是不是你建议沈太守挖护城渠的?” 现在只有皇城和上郡才有护城渠,中郡下郡是没有的。 伏危一叹:“那些难民就是这座城的人肉挡箭盾,提议沈太守,让他们进城是不可能的,那么也只能是给他们多加一道保命符,护城渠可保护苍梧城,沈太守给挖护城渠的人一天两顿饭,互利双收,没道理不做。” 这也是伏危能帮到难民们的唯一办法了。 * 出了苍梧城,约莫十里后,跟踪的人就撤了。 一直往北去,数日后,前去探路的人忽然回报,有行军浩浩荡荡地往岭南方向而来。 伏危让人立即匿藏,避开行军。 虞滢问:“这些行军的目的是什么?” “若没猜错,前来宣旨的行伍没了消息,新帝猜测是沈太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