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出门前刚提醒过,那么快就遇上了吗?”
出门前,朝雨说,水生木,青木城的派系对他们的威胁都不大,只要正常发挥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唯独除了一个谷沙堂,谷沙堂地处青木城边缘一片近两年成型的沙地,沙属土,土克水,若遇上需严防。”
一行人随着他们两位师姐的止步纷纷停下,朝雨和梁如因走在最后,尚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他问道:“怎么了?”语气有些不耐烦。
回话的是徒镜,他有些唯唯诺诺地说道:“好像是谷沙堂。”
“让开。”
闻言,他们纷纷让路,梁如因趁机跟着朝雨一起走到了前排,只见朝雨手中忽然多了把扇子,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忽然有了资深阁主的老练气质,却又不乏书卷儒雅之气。
正巧三原站在梁如因身边,只听他狂妄道:“一个堂主五个兵,不愧是刚开张的小门派。”
朝雨也没拦着三原,三原说话的声音也并不响,但就是被其中一个暴躁的兵给听了去。
“妓院来的休要嚣张!”
这句话可是直戳沄之阁的肺管子,但朝雨依旧面带微微的笑容,不慌不忙地摇着扇子,似乎并不在意。
也似乎,只是将费口舌的活儿交给了他培养的下属。
其实三原的脾气有朝雨的影子,只是朝雨更加的沉稳自信,三原却冲动暴躁,但其实他们骨子里都有一份傲气与狂气。也许也是因为朝雨总是静静站在一边,将这既得罪人又有失风雅的口舌之战交给了三原,所以日渐促进了三原这不管不顾的冲动性子的增长。
梁如因被吓了一跳,急忙拽着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干架的三原,道:“会选尚未开始,明日再打也不迟啊!”
“孙子!明天谁输谁叫爷爷!”三原指着那人怒目圆瞪。
“你最好言而有信!”
两人吵出了个结局,那边的堂主才喝完最后一口茶,站起身。
这谷沙堂堂主是个圆溜身材,这时满面“真诚”的笑容,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小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作友好状,“鄙人秦无明,谷沙堂堂主。”
朝雨刷的一下收起扇子,作了个回礼:“朝雨,沄之阁阁主。”
秦无明假惺惺地装作恍然大悟,惊叹道:“沄之阁成建二十载,但还是头一次见到阁主真容,不想是个如此俊美的……少年。”
朝雨礼貌的点头,“看来谷沙堂事务繁忙,仅成立两载,便将秦堂主的皱纹给累出来了。”
他不但要说,他还上下打量着秦无明。
论嘴上功夫,他们这位英俊的年轻阁主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准气死个人。
“哎?要不这样,等初试结束,咱们就去沄之阁庆祝。”秦无明身后的徒弟们一顿起哄,他又看向朝雨,“怎么样?到时阁主可要送上几坛美酒?”
三原是个急性子,顿时跳脚,梁如因和依亭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拽下来,梁如因手起快落,轻轻一挥直接将三原的嘴封住。
三原发现他说不出话来,将怒气转移到了梁如因的身上,眼神中带着些不可思议地直瞪她。
“你太吵了,乖呀,三师兄。”梁如因顺了顺三原的毛,像……摸街边的小狗。
这下三原更气了!
如果明天能够同门比拼,三原肯定第一个抓梁如因上台。
朝雨也没管他们在后面怎么闹腾,笑了笑继续道:“美酒自然有,就怕不合适啊!您徒儿方才还说咱们妓院呢。想想秦堂主您还是别来了,年纪大了,悠着点。”
比朝雨的言语更伤人的,是他嘴角善意的笑容,仿佛真的在很真心地提醒他。
秦无明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慌不择路地按着那刚刚和三原起争执的男弟子,“出来!”
那人有些不情愿,但被秦无明按着头无法反抗。
“这乃犬子秦无良。”秦无明介绍道,又往秦无良头上拍了一下,“没规没矩的!快给阁主赔不是!”
秦无良一脸不情愿地看着他爹,眼神里写满了:凭什么?
“快点!”秦无明眨了眨眼,意思他敷衍敷衍就行。秦无良这才妥协,扭扭捏捏,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抱歉。”
正巧后面来了人,沄之阁一行人不好再挡在路中间,一齐走向了后院深林,安排住宿,也没再搭理谷沙堂。
而秦无良就比较惨了,入口人来人往,他爹冲他一顿骂。他低头掩饰他的面红耳赤,暗暗将一切罪责推给了沄之阁。
看我明天不弄死你们!
柏林派因为地处偏远又是徒步是最后到的,他们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未辟谷的去饭堂用餐,已辟谷的就在院子里探讨练功。
明日便是初试,大家结盟的结盟,挑事儿的挑事儿,大多数都赶着时间在练功。
除了……柏林派。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