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们阁主也是太担心你受伤,一时心急才会这样,快回去吧。”
“你真是万事通。”梁如因开着玩笑,季春辰也附和她,“所以咯,你可要小心了,我什么都知道!”
梁如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我回去了,再见。”
“嗯,再见。”
他又笑了笑。
她发现,他真的很爱笑,每次她看向他时,他的眼里都带着柔柔的笑意。
梁如因慢悠悠地走上观席,见到她过来,朝雨都没顾得上数落三原,立刻迎了上去。
他直直地看着她,眼眸深邃,不小心便会看进去。
她伸出手,抓住了他衣前的飘带,双唇颤抖,带着些哭腔,憋了好久,说出两个字。
“手疼。”
他眼底的歉意在她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转变成了心疼。
他靠近她,轻轻将她带进了怀里,梁如因一手抓着飘带,一手抱着他的腰,头整个埋在他怀里哭着。
朝雨对梁如因向来耐心,拍拍她的背,揉揉她的头,随便她哭多久。
朝雨与梁如因的关系没有外人知道,此刻就这样站在看台上,虽然是在看台边上略靠角落,但不免有人会注意到。周围的人偶尔会转头看向他们,然后小声讨论着,但都不敢大声说话,毕竟大家都知道,这阁主不简单,没有摸清底细,谁敢招惹。
等梁如因哭够了,朝雨就拉着她坐下。梁如因抹了把眼泪,忽然觉得有点丢人,红着脸低下了头,又往朝雨身后躲了躲。
朝雨握着她的手给她上药,他只能用法力给她止疼,会选规定,除了专业医者不能贸然给她灌输灵力治伤。
否则都是为违规。
所以他只能给她上了药后,等待伤口自己恢复、愈合。
只是梁如因比较娇气,躲在朝雨身后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却又不出声。朝雨怕她不好意思,也侧身了些,梁如因便缩在朝雨和墙壁之间。
远看让人浮想翩翩。
两个人也算重归于好,下午梁如因便一直跟着朝雨在各个比武台前逛。
第一天的抽签比武结束得比预料中的早,一切顺利,所有人都打的还算友好礼貌,心许是第一天还不太放开来。
而第二天的自由比武从三原和秦无良踏上一号武台时,便不一样了。
一大早,天才蒙蒙亮,三原便爬起来敲响了牵探钟,说要挑战谷沙堂秦无良。
秦无良还在睡梦中就被点了名,本想忍一忍,结果三原不依不饶,鼓声回荡在他耳边,敲得他一点睡意都没了。
只好骂骂咧咧地起来,又骂骂咧咧地洗漱穿衣。
到了一号武台见到没有好脸色的三原,更是骂得震天响。
“你个龟孙子,有病啊!大清早敲敲敲,想死直说!”
“说好的比武,你难道想赖账?”
秦无良衣领都还没整理好,“鸡都还没醒!”
刚说完,森林里的野鸡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鸡醒了。”三原见他磨磨唧唧的,便不耐烦了,“你个大老爷们怎么磨磨唧唧的!快点的!”
“你把老子叫起来,还嫌老子慢?还有没有天理了!”
三原没再理他,他一晚上没睡好,就等着今天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虽说季安儿是个不错的对手,但昨天那场也太憋屈了,打得他直窝火。
秦无良骂骂咧咧地走上比武台,抬了抬手,他的名字就从手腕上的谷沙堂图案印出,三原名字旁的三个字瞬间亮起,代表他同意应战。
他们还以为此刻的檀林武场只有牵探网乐意理他俩,没想到就在法障落下的那一刻,季恒背着双手缓缓从树后走出。
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往观席上走,满是瓜子皮的嘴还嘟囔着:“有意思,居然大早上还能遇上小青年吵架斗殴,还以为现在年轻人都跟小春辰和小松石一样睡到日上三竿呢!”
屋子里的季春辰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继续睡,季松石打着闷呼噜睡得跟死猪一样。
台上两位青年立刻缠斗在一起,三原握着寒冰剑面对从燎原火山底下挖到的金沙刀不太占优势。
三原被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武台边缘。
“小青年还是太骄傲了啊,盲目约战,不太行啊!”季恒自言自语地嗑瓜子。
场上,寒冰剑剧烈颤抖,三原紧皱着五官硬抗,而与他面对面四目相对的秦无良一脸从容,金沙刀每一挥都是游刃有余的。
秦无良冷哼,单手握着金沙刀缓缓往下压,俯视着三原,偏偏又留着点力不急着将他打败。
“后悔了吗?”言辞讥讽,挑逗他。
三原咬着牙,怒目圆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啧啧啧,可惜了你这一张忠义的嘴啊。”
三原不吭声。
“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