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着手去拂林言夕的脸,“你怎么……”
林言夕心惊过后暴怒,吼道:“陆骁,你是不是又没有吃药。”
陆骁不理会那份怒气,只傻笑着凝视她。
衣服被粗鲁地撕扯开,陆骁低头咬着林言夕的唇。
林言夕在陆骁癫狂的眼神里沉沦。
肥猫被两人的纠缠声惊醒,眯着眼“喵”了一声又见怪不怪的沉沉睡去。
林言夕回来了,他不治而愈,他急需林言夕的安慰,在交融的愉悦中林言夕就是他的救命良药。
林言夕太累了,不休不眠的侦查部署,陆骁还沉溺在余韵中时,她已经睡着了。
陆骁把林言夕抱回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吻她,在得到释放的时候他知道,一切又回到正轨了。
林言夕真的回来了,打开门的那一幕几乎要了她的命,她检查陆骁的药,按数量,陆骁确实按时吃了药,一顿没落。
她打电话向冷医生说了陆骁的情况,冷医生说还有三天回来,届时带陆骁去复诊。
陆骁还沉浸在林言夕回家的喜悦中,林言夕却忧心忡忡。
......
冷医生依旧和煦温暖地接待陆骁,陆骁却明显感觉到冷医生情绪不佳,她在努力控制自己,尽量做到得体。
就诊结束,林言夕向冷医生询问陆骁的病情,冷医生认为陆骁认知行为出现了很大问题。
冷医生配完药回来问:“他是不是睡眠不太好,精神压力很大?”
林言夕垂下眼皮,对此,她心里有愧:“他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受那么多委屈,之后精神才出现问题,他已经好几年没和家里人联系,我……”
冷医生表示理解:“不如劝他回家见一面?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结如果不打开,只会越系越紧。”
陆骁接了药,冷声道:“我不会回去,谁都别劝我。”
冷医生勉强一笑:“好吧,尊重你的选择,这次的新药回去试试看,如果有不良反应赶紧告诉我。”
回程,林言夕一路没说话,下车时她突然伸手按住了陆骁:“阿骁,如果......是我想去见你的父母呢?”
陆骁倏地愣住,他机械地扭头看着林言夕,她有一双浅棕色的眼睛,能一眼看到底,他看见她的眼睛里面不带一丝犹豫。
林言夕是孤儿,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世,甚至在她的记忆中,根本找不到母亲的身影,上大学后,含辛茹苦一手将她带大的父亲也病故,从此孤苦伶仃一个人,直到遇到陆骁。
半晌,他重重地点头:“好,咱们回去过年。”
陆骁不自主地去转戒指。
......
陆家老爷子得知儿子要带林言夕回来,一时不知所措。
他已经六年没有见过儿子,甚至不知陆骁的电话号码。
为了一个女人,儿子彻底与他们断绝了关系。
老爷子从一开始的扬言:“一辈子都别回来,老子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到渐渐平复的心情,开始没日没夜的思念,拨出去的号码已经是空号,他连想听一听儿子的声音也听不到,抓着老照片一遍一遍地抚摸,看着老伴泪流满面,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能体谅儿子一点,他明白了,这是命。
老爷子哆哆嗦嗦地放下电话,没有察觉泪珠已经挂满脸颊,他激动地失声喊:“老伴儿,儿子要回来了,儿子要回来了。“
老太太手中的碗“啪”的一声摔了粉碎,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成绩优异,事业成功,他是她的命啊。
二老抱头痛哭。
老爷子最先回过神,慌慌张张的开始张罗,陆骁曾经的房间被打扫的一层不染,被褥铺盖全部换新,桌子上堆满了陆骁爱吃的零食糕点。
“老伴儿,尝尝腌菜的味儿,骁儿回来第一顿就要让他喝上他最喜欢的腌菜排骨汤。”
老太太翻着白眼剐他:“还用的着你说?老早就备下了。”
老爷子搓着布满老茧又干裂粗糙的双手,局促不安:“也没说几号回,你说,他在大城市待惯了,回来不会嫌家里又破又旧吧。”
老太太不确定起来:“他那屋背阴,要不给装个空调?”
老爷子当即拍掌定下:“现在就去买。”
老两口省吃俭用一辈子,至今冬天烧煤炉,夏天摇风扇,为着儿子,这钱花的眉头也没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