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拉着林言夕刚转身,听见不远处樊姨家传出一阵凄惨的叫喊声,是樊姨的声音。
紧接着男人的骂骂咧咧声不干不净地传出来,林言夕一惊拔腿就要过去,被陆骁一把拽回来。
陆骁皱着眉往樊家方向看了一眼:“别去,那是人家的家务事。”
林言夕对这种说法不予理解:“什么样家务事能发出这种惨叫声,这分明是家暴,我一个警察……”
林言夕没说完,瞥见周围的农妇们凑在一起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问陆骁:“到底怎么回事?”
陆骁拉着她离开说:“樊姨丈夫去得早,一个人拉扯女儿长大不容易,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外乡男人,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谁知道这男人不是个东西,村里村外的勾三搭四不说,动辄对樊姨动拳脚相向,吃喝嫖赌一样不落,樊诗诗后来也不见了。”
林言夕想起樊姨刚才把她错认成樊诗诗,问:“什么叫不见了?”
陆骁顿了顿:“据说她受不了樊姨和那个男人,跑了。”
林言夕暂时把樊诗诗放在一边,不解地问:“女儿都跑了,樊姨为什么还不离开他?也不报警?”
陆骁无奈道:“都是乡下人的老思想,男人是家里的天,你在城里长大,大概不会明白,我们这里,家里男人打女人的事多了去了,只要不顺心就是一顿打,警察来了最多一顿教育,根本不管用,你想想你若现在插手,叫来了警察,回头你走了,那男人恼羞成怒,只会火上浇油让他打得更凶,樊姨不会领你的情的。”
林言夕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她办的案子中不乏被家暴的女人,被家暴中的女人,如果不能勇敢的站出来,那么那个男人则会变本加厉。
她气鼓鼓地走在前面,看见碍眼的石子便一脚踢飞。
吃饭时陆家二老听说他们碰到樊家的以后脸色巨变:“樊家的事你们少管,离他们家远远的,最好连路都绕着走。”
陆父指着陆骁说:“还有你,谁让你送她回家了,以后再敢和她接触,老子打断你的腿。”
林言夕敏锐地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她把想问的话统统咽回肚子里。
一家人不言不语地吃着晚饭,林言夕不明白一个樊姨为何会引起二老如此大的反应,她偷偷看陆骁,陆骁低头吃饭面无表情。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氛围,绞尽脑汁地缓解:“阿骁,今儿的鸡汤真棒,香得我恨不得把碗都吞下去。”
陆骁斜眼看她,片刻,终究笑出声:“昨天不是还说我妈炖的腌菜排骨汤是一绝,比我的鸡汤好喝多了?”
陆父一筷子“啪”拍在陆骁头顶:“还敢跟你妈一较高下,差远了。”
林言夕冲他吐舌头:“就是,差远了。”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樊家的事,一顿饭勉强算轻松地吃完。
老两口不许说不代表林言夕不好奇,夜里,她依旧冷得钻在陆骁怀里,缠着他:“说嘛,说嘛,你和那个樊诗诗究竟是什么关系,村妇耳语的时候我可都听见了。”
陆骁被她缠得喘不上气:“白天也不见你那么怕冷,怎么一上床就跟冻死鬼投胎似的。”
林言夕撒着娇:“不许岔开话题,说呀,你们俩什么关系?初恋情人?”
陆骁拿眼瞟她:“你审犯人的时候也是这样?撒泼耍赖外加……撒娇?”
林言夕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才不,我审犯人的时候可凶了,犯人都怕我。”
陆骁哈哈大笑,他一个翻身压住林言夕:“怕你?怕你什么?怕你审不出来哭鼻子?”
林言夕伸手推他,推不动,气得低声喊:“陆骁,你起开,不行……”
陆骁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怎么哭?像我欺负你的时候那样?”
林言夕听不得陆骁用这种声调和她说话,顿时软了腿哼出声。
林言夕忘了缠着陆骁的初衷,沉溺在陆骁铺天盖地的吻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别出声,会被二老听见。
“言夕。”陆骁在她耳边轻轻唤她,林言夕像是被呼唤声烫到般战栗。
陆骁使坏地把她双手绑在床头的栏杆上,林言夕生出了上下够不着的空虚感,她仰着头难耐地哼出声:“阿骁,阿骁。”
陆骁俯下身亲吻她,手里不轻不重地捏。
林言夕忽上忽下地受不了了,眼角溢出了眼泪,陆骁轻笑:“对,就是这么哭,继续。”
陆骁挥臂掀开被子,骤然的冷气激得林言夕一颤,到了极致。
林言夕的眼泪跟串珠似的往下掉,挣扎着要停,陆骁却越发兴奋,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宝贝儿,还没开始呢……”
林言夕双手挣脱了束缚攀上陆骁,与他鼻尖相对,一出声便勾住了陆骁的心:“阿骁,要。”
陆骁太凶,林言夕咬破了嘴唇才勉强不出声,家里不隔音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