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陷入了无法自抑的痛苦之中。
天大亮的时候陆母慌慌张张的喊:“老头子,快,儿子烧晕了,叫救护车。”
......
陆骁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睡了多久,醒的时候喉咙干裂的发不出声。
林言夕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见陆骁醒了紧张地问:“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陆骁发不出声,伸手去摸林言夕的脸,舍不得放开。
林言夕带着哭腔一边给他喂水一边说:“你昏睡了四天了,爸和妈怕打扰我工作一直没告诉我,昨天我打你电话,是爸接的,我才知道你病的这么重。”
陆骁润了嗓子:“别哭,你来了我就好了,现在不是没事吗。”
林言夕把脸埋在陆骁手心:“你吓死我了。”
陆骁用拇指摩挲她:“案子怎么办?”
林言夕嗅嗅鼻子:“没头绪,死者身份查不到,反正过年大家都没心思,老大给了假,等你好了和你一起回去再接着查。”
陆骁生出一份心安。
林言夕想了想没忍住,第一次和陆骁说起在查的案子:“阿骁,你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吗?”
陆骁微微动了动眉毛:“不怕犯纪律?”
林言夕说:“是你认识的人。”
陆骁猛得想到樊诗诗,剧烈地咳起来。
林言夕给他拍背顺气:“慢点,慢点。”
陆骁问:“家里,我爸我妈没事吧?”
“没事,他们回去给你做吃的,过会儿就来。”
陆骁松了口气:“刚才你说我认识的人,是谁?”
林言夕向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冷医生的男朋友——华言寺医生。”
陆骁大吃一惊:“华医生?”他忽然觉得不对,“你说华医生是冷医生的男朋友?不,不,冷医生没有男朋友。”
林言夕不解地看着他。
陆骁解释道:“闲聊的时候我问过她,她说没有男朋友,而且,既然死者是华医生为什么你说查不到死者身份?”
“确实很奇怪,我们在医院查档,发现华医生是外聘医生,他在学术界名声颇大,有一定威望,只在这家医院坐诊,但是档案和人事关系并不在这家医院,于是我们查遍了市里的户籍档案,很奇怪,无论是有户口的还是暂住人口都没有这个人。”
陆骁:“也许他不是本地人,也没有办理过暂住证。”
“对,我本来也这么想,但是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社保关系,房屋、车辆买卖,连银行户头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就像凭空降落又凭空消失一样。”
“冷医生呢?你有没有去问过她?他真是冷医生的男朋友?”
“冷医生确实是这么说的,不过医院里没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冷医生没见过他的父母,甚至他的朋友也没见过……不过,能让一个女生送那么贵重的袖扣,多半是男朋友吧,至少有暧昧关系。”
陆骁心里起了一个念头。
他强撑着坐起来:“我没事了,帮我办出院吧,我想回家。”
病房门打开了,陆母拎着保温桶:“出什么院,医生没说你好,你就给老娘在医院里老实躺着,小夕,别理他,来吃饭。”
是腌菜排骨汤的香味,陆骁肚子里空荡荡的,馋的直流口水。
林言夕“咔嚓咔嚓”咬着肉,陆骁听出来是带着脆骨的肉,林言夕的最爱。
陆母倒了一碗咸粥:“医生说你不适合吃油腻的,先吃点清淡的,别犯馋。”
陆骁可怜巴巴地望着林言夕,林言夕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筷子,又丢了一块肉进嘴里。
陆母絮絮叨叨地说:“等你好了,你们俩就回城里,家里冷,你在城里待惯了受不住。”
陆母不知道陆骁并不是因为家里冷才病倒的,继续说:“我和你爸商量了,开春以后把房子修一修,也盖个小二楼,等收拾妥了你们再回来能住的舒坦些,也算给你们俩装一个新房。”
陆骁鼻子酸溜溜的:“妈……”
陆母打断他:“哎呀,家里钱够用,你每年往家汇那么些,用不完,少操心。”
林言夕喝完了汤:“妈,我认识几个包工头,让他们来给家里起房子,他们不敢乱收钱。”
陆母高兴,也不推辞:“那是,有你这个警察在,谁敢讹咱们家。”
陆骁最终还是在出院的第二天被老两口赶回城里。
他回家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围着院子转,窗外那块泥地分明还是被陆母填回去的样子,陆骁松了口气,什么白骨,什么戒指,又是梦。
林言夕说上次给他带回去的东西还没吃完,老两口不听,一个劲的往车后备箱继续装,塞满了为止。
上车前陆骁看见樊阿桂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他,眼神里充满怨怼,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