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医院的行政来报案,说冷医生没有请假却已经一周多没有上班,去家里没人,电话打不通,完全联系不上。
华医生的案子还是没有头绪,他们虽然查到华宁有一处房产,可去搜查的时候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找到,好像一间宾馆只是睡觉的地方,除了衣物和基本的生活用品,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另外让林言夕苦恼的是陆骁又要换新医生,既要去了解新医生靠不靠谱,又要与陆骁有新的磨合期。
冷医生接手时好歹有华医生的交接,对陆骁的病情大致了解,现在冷医生没了,冷不丁要换个新医生,她不放心。
陆骁自己倒是没放在心上:“上次开的药够吃一阵,新药挺好,吃的差不多再找也不迟。”
其实,如果不是林言夕整天盯着他吃药,陆骁已经快忘了自己有病这件事了,这段时间他没有噩梦,没有幻象,与正常人没有区别。
城市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刑事案件,警察们忙的不可开交,渐渐地没人有闲暇再关心一个没有证据,没人督办的案子,除非突然出现新的有价值的线索,否则大概率这个案件就会石沉大海了,除了林言夕。
林言夕自己也不明白在执着些什么,她复印了华医生案子的所有资料,锁在自己的抽屉里,每天都要拿出来翻看一遍,唯恐有所遗漏。
可往往事情反转来的就是这么快,就在林言夕也准备放弃的时候,局里接到一份协查办案的通知。
来的正是与林言夕有过短暂交谈的石警官,他说:“我们查到死者身份,是你们这里的一名精神科女医生——冷冰合。”
......
依着冷冰合与林言夕、陆骁相熟的关系,林言夕本应该避嫌,可他们队长没这么做,按他的话,华宁的案子林言夕也没有避嫌,冷冰合的更不必。
其实队长知道自己是在期盼林言夕赶紧破案,林言夕是调查一组组长,分局里谈业务能力,除了林言夕,他不做第二人选。
林言夕翻着尸检报告,眉头越皱越紧,紧咬的后槽牙导致面部肌肉紧绷。
她“啪”地拍下尸检报告问身后的同事:“冷冰合家的住址查到了吗?”
同事说:“查到了,头儿,现在去吗?”
林言夕:“走,现在就去。”
冷冰合家空置一阵子,已经蒙上一层薄灰,屋里收拾的很整齐,厨房的冰箱里还有吃剩的菜,用保鲜膜罩着,可见她离开的并不匆忙。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林言夕留心查看每一处细节,然而收获不大。
林言夕颇为沮丧,办了这么多年案子,这是最让她感受到挫败感的一件,她相信冷冰合的死与华宁的死一定有关系,但是她找不到并案的依据。
冷冰合为什么出现在樊家,成了最大的疑点。
林言夕分析,冷冰合最在意的就是华宁,她出现在几百公里意外的樊家,樊家肯定与华宁脱不了关系。
石警官告诉林言夕,樊阿桂的姘头叫水强,现在两人俱下落不明,村子内外有他们的人一直监视,村民几乎挨个问了一遍,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石警官状似不经意的问:“听说林警官的爱人家里和樊家关系不大好。”
林言夕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这两件事之间有关吗?”
石警官目光里晦暗不明:“有没有关系,得查了才知道。”
林言夕动怒迎着他的目光:“冷医生被害那日我也在村子里,和我的家人们在一起,是不是也应该查一查我?”
石警官勾了勾唇角:“确实该查,谁知道林警官会不会怒发冲冠为蓝颜,做点什么糊涂事。”
林言夕站起来:“那就摊开来查,不用藏着掖着,什么时候查到我有嫌疑了我主动奉上双手给你拷。”
石警官“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什么玩意,轮到他来查我们头儿。”手下的组员忿忿不平。
林言夕说:“我去和老大汇报一下还得去一趟樊阿桂家,这里面肯定还有事,他有要求你们尽量配合,配合不了的找老大,不要和他起冲突,让老大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