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差点磕到陆骁的下巴:“华言寺,言寺,不是就个诗字。”
林言夕的手指在空中比比划划,两人俱是一愣。
半晌,陆骁道:“难道华医生也是樊阿桂杀的?”
林言夕迅速在脑中调出华医生被害的所有细节:“他被发现死在一处不知道是谁租的房子里,房主提供的租客资料只有:男性,三十多岁,个头有一米八左右,大致和华医生的形象符合,但是很奇怪,华医生自己有房子,如果他就是租客,他为什么又要租一套房子?是给自己租的,还是给别的什么人租的?”
陆骁接着林言夕的思路,说:“假设,樊诗诗没死,华医生找到了她,房子是给樊诗诗租的,是不是也能解释的通他突然提出和冷医生的分手的原因了?”
林言夕冷笑一声:“不可能,华宁元旦后才和冷医生提出分手,房子可是老早就租好了,他如果是为樊诗诗租的房子,那他可真是不简单,这么长时间一边和冷医生谈着恋爱,一边在出租屋里和樊诗诗约会吗?这与他的深情人设可不符。”
陆骁失笑:“不是分析案情吗?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林言夕沉默了片刻,一头扎进陆骁怀里:“不知道,想到他心里就不舒服,他害你,诓骗你有妄想症,给你下药,如果现在他敢站在我面前,我非撕了他不可。”
她依偎着陆骁,眼皮不眨的盯着窗外,不论是死是活,樊诗诗到底去哪儿了。
......
石璟加大了追查樊阿桂的力度,然而并没有太大收获。
陆父的情绪逐渐稳定,林言夕和陆骁得心都放回了肚子里。
一时放松,两人胡闹到半夜,林言夕按着陆骁的手,压着声音说:“不能再来了,再来腰要断了。”
陆骁还在里面:“最后一次,好不好?宝贝儿……”
“嘘。”林言夕忽然发出噤声的指示。
陆骁一愣。
林言夕:“有人在说话。”
是陆父。
林言夕立到门后耳朵贴在门上,门外陆父仿佛在自言自语。
陆骁摇摇头:“老爷子没有梦游说梦话的习惯。”
陆父的声音渐渐远了,林言夕说:“爸好像在给谁打电话,电话没接通。”
“打电话?深更半夜他能给谁打电话,还偷偷摸摸在外间打?老头难道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林言夕白他一眼却也想不明白:“明天找个机会,拿爸的手机看他的通话记录。”
次日一早,两人双双起床,陆父正在院子里打拳,看见两人早起很是惊奇。
陆骁说:“言夕想和你学打拳,爸,把你的招式亮给他看看。”
陆父乐不可支:“想学打拳?我告诉你,这套拳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糅合了长拳、罗汉拳、太极拳,你来,我打给你看……”
陆骁成功转移了陆父的注意力,陆母正在厨房里做饭,他摸进二老的卧室,陆父的手机端端正正的放在床头柜上,还是好几年前他寄回家的。
他按开界面,果然,没设密码,打开最近通话,迅速拍了张照片,返回院子里。
陆骁悄悄向林言夕比了个手势,两三步走过去搂住林言夕的肩:“你还真学,学什么打拳,你不是你们局里散打冠军?还用的着跟老头儿学,”
陆父大骂道:“嗐,你个小王八蛋,你自己不学,还不许小夕跟我学,我……”
林言夕被拉的踉踉跄跄,转身竖起大拇指对陆父说:“爸,这拳打的真漂亮,我下回再来找您学。”
陆父骂骂咧咧地:“两个兔崽子,耍人开心……”
二人回到卧室,林言夕迫不及待地问:“爸给谁打了电话?”
陆骁调出照片,通话记录显示0点23分,有一个拨出的号码,内容显示连续拨了几次均没有被接通。
陆骁记下号码,百度查了号码的归属地,网页上显示归属地正是他们俩所在的S市。
“老爷子在S市有认识的人?没听他说过呀。”陆骁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了半天,确信自己没有亲戚在S城,他用胳膊杵了杵林言夕:“不可能是亲戚,只能是老爷子的朋友了,我是不是去旁敲侧击一下?”
林言夕直愣愣地没有反应。
“言夕?”陆骁又杵了杵她。
林言夕依旧没有反应。
陆骁觉察出不对劲,放下手机看着林言夕,只见林言夕两眼呆滞的看着已经灭了的手机屏幕:“言夕,你怎么了?”
林言夕机械地扭头,好半天终于开口:“这个电话号码,是我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