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敢在这种场合打着姜家旗帜做坏事?” 只见汪云舟不知从哪里冲了过来,对着姜月晚就是正反几耳光。 “你敢拿我儿子做文章?敢在这种场合坏我儿子的名声?你真以为我汪云舟是吃素的?” 汪云舟看样子是气急了,她一句话一个耳光,就那么当着众人的面抽在姜月晚脸上,让她连防备的机会都没有。 这热闹太刺激,章穗岁都扔下皮鞭冲了过来,一边端着鸡尾酒润嗓子一边看热闹。 有几个与姜月晚关系交好的名媛冲了上去,七手八脚拦住了汪云舟。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姜家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对她的!” 有名媛替姜月晚鸣不平,说道:“你一个上位的小三,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欺负正房的女儿?这世上,还有没有公序良俗了?” “呦呵,你还知道公序良俗?行,既然你们帮她讨公道,那我就给她个公道!” 汪云舟撸起袖子准备讲故事,沐清辞忙挥手,示意佣人送上一把椅子,又送上一杯热茶。 坐着椅子喝着热茶,汪云舟用赞赏的眼神看了沐清辞一眼,这才清了清嗓子,扬起手中的几页纸。 “这是姜瑾学和姜月晚的亲子鉴定报告,你们猜猜,报告的结果是什么?” 汪云舟不说话,只冷笑看着姜月晚,那轻蔑的眼神,似乎已经昭示了答案。 现场一片死寂,前一刻还帮着姜月晚的名媛不觉后退,与自己所谓的闺蜜保持足够远的距离。 “你们一直骂我是小三,我从未解释过什么,不外乎就是日子是我自己的,我犯不着与你们这帮长舌妇汇报,你们又不是我妈!” “但你们却明里暗里管我儿子叫私生子,这个,老娘真是受不了!” 汪云舟斜眼扫过姜月晚,问道:“你没问问你妈,她究竟是怎么怀上你的?你妈有没有告诉你,我又是怎么回到姜家的?” “不管我妈用了什么手段,我都是姜家的血脉,当初,是奶奶亲自做的亲子鉴定,你手中这份肯定是假报告!” 姜月晚显然是知道内情的,她抖着嗓子开口,试图为自己辩驳。 “是,你确实是老太太的孙女,但却不是姜家的种,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姜瑾学,而是老太太的私生子。” 这信息量太大,让沐清辞这种擅长吃瓜的群众都有点惊。 卧槽卧槽,豪门已经乱成这样了吗?这剧情反转太快,她真的跟不上。 “当年老太太和你妈联手欺骗我,以至于我以为姜瑾学背叛了我,一怒之下带球离开,直到子牧读大学,我们母子才回了湛城。” “结果乔夏这个脑残货,没完没了找我麻烦,甚至还打我儿子的主意,多亏了她牵线搭桥,我才和姜瑾学破镜重圆。” 汪云舟不紧不慢讲述这桩豪门私密,看到姜月晚竟还不崩溃,她又继续爆大料。 “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二话不说就同意离婚吗?因为她在外面养了十多个小白脸,唔,不离婚,就得身败名裂。” “对了,你妈还给你生了两个弟弟,现如今都养在你外婆家,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这话击碎了姜月晚最后的支撑,她无力坐在地上,神色呆滞绝望。 “不可能的!我妈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她说,她说她为我付出了全部心血,她说她只爱我一个!” 嘴上否认着,然而姜月晚只要稍稍一回想,就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答案。 比如母亲忽然以旅游的名义消失了好几次,动辄就是一两年。 比如她曾在外婆家见过两个小男孩,外婆说是舅舅的孩子,可舅舅根本没结婚。 …… 太多太多的破绽,根本禁不起推敲的。 汪云舟居高临下看着姜月晚,冷声说道:“你若是本本分分做个豪门小姐,我也就不追究往事了,毕竟你叫了姜瑾学许多年的爸爸。” “可你万不该将刀子对准我儿子,我这个人护短,谁动我儿子,我就弄死谁!” 将那几页纸扔在姜月晚面前,汪云舟淡声说道:“自己好好看看报告,若是不相信,随时可以去找姜瑾学重新做亲子鉴定!” “还有,老姜让我带话给你,你亲生父亲姓王,你要么叫王月晚,要么随母性叫乔月晚,总之,你往后的人生与姜家无关了。” 汪云舟施施然起身,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从容。 她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名媛说道:“话都说清楚了,我也不阻碍你们交友,只是往后她惹了事,不要再找姜家善后了。” 前一刻还与姜月晚姐妹情深的名媛们此时后退很远,恨不得与姜月晚划一条三八线以表忠心。 姜月晚神色呆滞,似乎还未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她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像是疯了。 “顾二少,二少夫人,毁了你们精心筹备的宴会,真是对不住。” 汪云舟走到顾玄琛与沐清辞面前,一脸诚挚道歉。 “阿姨您不用道歉的。” 沐清辞笑着说道:“您来之前,这场宴会已经毁了,但,很热闹。” 抬头看着沐清辞,汪云舟欲言又止,最终她说道:“沐小姐,您若是方便的话,能去看看子牧吗?他很牵挂你。” “好,等我忙完手里的事,一定去探望他,您让他好好养病。” 沐清辞点头答应,只见汪云舟没再说什么,风风火火又往外走去。 在经过垂花拱门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站在紫藤花架下的谢淮安。 离得有些远,沐清辞听不清楚二人聊了什么。 但从汪云舟恭敬的表情来看,她对谢淮安是有所敬畏的。 二人聊着天,时不时还望向这边,仿佛话题与沐清辞有关。 交谈不到一分钟,汪云舟就匆忙离开,谢淮安依然站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