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星澄与沐天寿坐在同一辆车上。 与之一起的,还有容让与顾玄琛,甚至连魏长远也想陪着,但因为座位不够,被容让安排到其他车上,直接送回港城。 沐天寿翘着二郎腿,用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容星澄。 “喂,有烟吗?我要抽烟!” 他冲着容让喊道,态度极为嚣张。 “没有烟!而且车里也不能吸烟,忍着吧!” 容让皱眉说道。 碍于容星澄与沐天寿过往十多年的姐弟关系,他此时不便多说什么。 即使对这个男人厌恶到极致,可容让还是努力控制着脾气,说话也很是温和。 然而容让的态度给了沐天寿一种错觉,让他误以为包括容星澄在内的人都怕他,都会捧着他。 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迷之自信,使得沐天寿的态度越发嚣张。 “怎么不能吸烟了?我偏要吸不行吗?” 沐天寿拍着座位大声吼道。 “我怀孕了,烟味对胎儿不好!” 容星澄淡声说道:“而且这车里的男人,除你之外没人吸烟!” “哟呵?怀孕了啊?谁的种?顾玄琛,我给你讲,这女人很不安分的哦,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最会勾引男人。” 沐天寿笑的恶毒。 “要我说,就应该直接打胎,然后做个亲子鉴定!” 顾玄琛脸色登时变得阴沉,他伸手就要挥拳往沐天寿脸上砸去,却被容星澄拦住。 “别动他!” 看到容星澄袒护自己,沐天寿更是嚣张跋扈。 “看到了没?哎,从小到大,她都是我的奴隶,我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 摸着自己的下巴,沐天寿的语气格外猥琐。 “你还真别说,她小时候就长得有几分姿色,可惜好早就离开家了,不然也轮不到你尝她的滋味!” 他猥琐的视线扫过容星澄的身体,语气轻佻。 “能得到我的疼爱,那是你的福气!” 容星澄依然笑着。 “你刚才说打胎后做亲子鉴定?那万一就是顾玄琛的种呢?这岂不是误杀?” 沐天寿撇嘴。 “误杀就误杀呗,女人对于男人来讲,不过就是繁衍后代的工具,要是你喜欢孩子,我送你个?” 他越说越来劲儿,到最后竟然伸手要去摸容星澄的脸。 “停车!” 容星澄躲开沐天寿的咸猪手,她对着司机吩咐。 只听一声急促的刹车,只见车子停在空无一人的路边。 容星澄先下了车,随即,她一挥手,几个保镖从后面的车上奔过来。 “把他给我带下来!” 旋即,保镖极为粗鲁地将沐天寿从车上拖下来。 “贱人,你要干什么!哎,你敢这么对待我?不想活了吗?” 沐天寿嚎叫辱骂着,甚至还试图去踢打容星澄。 只见容星澄弯腰,随手掂起一块砖。 “星澄,你怀着孕呢,别动气伤到自己和孩子,这事儿我来!” 顾玄琛试图去接容星澄手中的砖头,却被她躲开。 “不,这是我自己的仇,我得自己报!” 她笑,说道:“你只知道我过去那些年过得苦,却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苦,我过往人生百分之八十的苦难,都是这小畜生造成的!” “他偷了他爸的钱,然后赖在我身上,害得我被吊起来毒打!” “他打碎了邻居家的水缸,诬陷说是我干的,我被黄桂香连扇几十个耳光,口鼻都是血!” “不过就是给他倒的水有点烫,他就挥舞着镰刀要砍死我!” 说到这里,容星澄微微闭上眼睛。 “太多了,这种事情太多了,我哪怕说上一整夜都说不完。” 她声音嘶哑,带着掩不住的痛恨。 “当初爷爷去世时,他忽然失踪不见,沐大民也自食其果,我以为这件事就以沐大民的死作为结束。” 说到这里时,她逼近几步,站在沐天寿面前。 “可你竟还敢来找我?还如此嚣张跋扈不知深浅?沐天寿,你真以为这里是你老家?以为你是村里的土霸王,每个人都该害怕你吗?” “睁眼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湛城!这里像你一样的小瘪三不计其数,你算个什么东西呢?” 她一挥手,狠狠抽在沐天寿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夜里,微微有些瘆人。 “你若是好言好语求我可怜你,看在过往十几年的交情上给你一点钱,没问题,对于我来讲,最不缺的就是钱,可你呢?有求人的态度吗?” 容星澄拔高声音厉声质问道:“你知道自己在招惹什么人吗?你知道自己做这些的后果是什么吗?最重要的是,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容星澄,你有病是不是?你要造反是不是?” 回过神来,沐天寿捂着被打疼的脸,眼神和语气都格外恶毒。 “看来我过去打你还是太轻,让你记不住谁才是主人!有本事你让人放开我,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死你!” 沐天寿嗷嗷叫唤,嚣张到不行。 “放开你?” 容星澄上前冷笑说道:“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和处境?看来,只能用事实说话了!” 不等沐天寿回过神来,只见容星澄挥舞起手中的砖头,狠狠砸在了沐天寿脑门上。 当即,鲜血就冒了出来,前一刻还嚣张的沐天寿捂着冒血的伤口哀嚎不已。 “救命!流血了!我受伤了!妈!妈你快来啊,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 他像是疯了般,叫得撕心裂肺,那一脸恐惧的模样,让容星澄很是厌恶。 “闭嘴!” 她上前几步,抬脚踹在沐天寿的小腹。 “再敢叫一声,我就在你后脑勺再开个口子,这样,你死得更快!” 容星澄的声音阴恻恻,她一把掐住沐天寿的脖子,眼神狠厉。 “所以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还要诅咒我与我的孩子吗?还要让我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