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陌生妖怪自己会像之前那样活下来。
不过没走两步,佑果又回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黑点,发现有点眼熟。
他停下来眺望,眯着眼睛总算看清靠近的妖是谁,灰白的头发还有手中的大锤子,不是刀刀斋还能有谁?
佑果不着急了,他直接坐下来等刀刀斋降落,刀刀斋从牛背上跳下来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激起的风尘朝四周荡开,佑果眼疾手快地遮住脸还是被呛了好几下。
刀刀斋也看到佑果了,他不意外,这件事他在西国就知道了,这次来朴仙翁这里也是为此而来。
刀刀斋四处看了眼,没看到杀生丸:“只有你一个吗?”
佑果挥了挥周围的灰,“是啊,就我一个。”
刀刀斋瞪大眼睛,杀生王居然能放心离开佑果身边?不可思议。
“杀生丸他妖呢?”刀刀斋问。
刀刀斋还记得自己感觉到刀被人动过后就匆匆地赶回西国时看到的一幕,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看到的杀生丸情绪化的表情,但是在那一天,他看到了。
好像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法打破脸上冷感漠然情绪的杀生丸在抱住昏迷过去的佑果那一瞬间,俊美的脸上顿时被暴虐、冷酷和充满兽性的凶狠充斥,那种表情刀刀斋就算是在犬大将身上也从没见过,所以在杀生丸脸上看见那些极度情绪化的神情后刀刀斋整个妖都要傻了,连躲杀生丸都要忘记。
而杀生丸显然也没有精力分给之前一直在寻找的刀刀斋,充血的眼睛扫了一眼刀刀斋杀生丸就带着佑果回了西国的宫殿,等刀刀斋从冥加口中再次得到消息时,杀生丸已经带着佑果去了朴仙翁的地方。
佑果回答说:“他去了海边。”
刀刀斋迷惑不解,去海边干嘛?
他上下打量了佑果一下,看佑果脸上已经恢复血色后就知道现在应该不错,刀刀斋曲腿坐下来和佑果说话:“你现在怎么样?”
佑果被蛇阴抓住这件事虽然和刀刀斋关系不大,不过也有一点点原因,刀刀斋不喜欢那种欠了人的感觉。
佑果想了想说:“还行,就是有时候觉得身体无力。”
妖毒的后遗症,朴仙翁只能压制不能根除,佑果现在都不敢爬树摘桃子,怕自己突然没力气从树上摔下来那就完了。
刀刀斋骂了一句浑蛋,不是说佑果,是说蛇阴。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耍阴招偷袭的。
刀刀斋生气时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都被佑果看见了,他有些亲近地问:“你该不是担心我吧?”
刀刀斋骂骂咧咧:“你有什么值得我担心的?”
佑果撇嘴,想起之前想要拜托刀刀斋替他锻刀的事,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不过也不是很抱希望地说:“刀刀斋,可以帮我锻刀吗?”
他已经有了了刀刀斋说不行的准备,不过刀刀斋却沉默下来,没有立刻反驳了。
佑果眼睛一亮,蹭地离刀刀斋近了一些,乖巧地叫起了爷爷:“刀刀斋爷爷,你答应给我锻刀了?”
刀刀斋嫌弃地瞅了一眼佑果,再次强调:“我不给杀生丸锻刀。”
佑果眼珠一转,懂了,立刻配合地说,“我明白我明白,给我锻刀怎么算给杀生丸锻刀呢?你也没有违背给自己立下的诺言。”
佑果很上道,刀刀斋勉强满意,只是锻刀也不是立刻就能开始的,他还要做一些准备。
不过准备之前,刀刀斋又跑去看了一下自己的老朋友朴仙翁,然后就从朴仙翁口中得到了一个他不可置信的消息。
“你说什么?”刀刀斋瞳孔地震,“他要去摘龙王之眼???”
朴仙翁幽幽叹气,没否认。
刀刀斋气急败坏,“凌月王呢?她知道吗?”
杀生丸的年纪按妖怪的平均年龄来说不算大,但是刀刀斋也实在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不带思考的冲动的事情。
朴仙翁看了眼刀刀斋然后点点头,凌月王知道与否都不会改变杀生丸的决定,她对杀生丸一向放养,而且就算阻止也没什么用。
刀刀斋抓耳挠腮,最后憋出一句:“行吧。”
刀刀斋没在朴仙翁的森林待很久,他骑着猛猛很快飞走了,只是离开的方向不是西国,而是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