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杰的脸,夏油杰的腿踢着五条悟的膝盖。
小学生一样的打架方式中止于被推开的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都被佑果看在眼里,五条悟和夏油杰有些尴尬地站直身体走进病房,夏油杰贴心地关上了门。
“情况怎么样?”夏油杰还挺喜欢津美纪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听说津美纪昏迷后就一直很担心。
“是诅咒还是咒灵造成的?”
“不知道。”佑果摇着头,表情空白,“找不出头绪,如果只是普通的诅咒或者咒灵就好解决了。”
五条悟凑到津美纪的床边左看右看,他的六眼可以看破这世上的一切术式,然而津美纪身上致使她陷入昏迷的东西很复杂,他握着下巴皱紧眉头冥思苦想,却想不出来。
这样奇怪的术式,像是属于诅咒的范畴,但是形式却和诅咒不大相同,总是挂着一副随意的表情的五条悟也严肃起来,“我需要回五条祖宅问问情况。”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能和禅院针锋相对上千年的五条怎么说也有对付禅院的手段,佑果点点头,“那拜托你了,五条。”
这样的道谢让五条悟接受的十分心虚,虽然津美纪出事一看就是禅院搞的鬼,但是五条悟也很清楚只是不让惠回禅院,禅院也没有必要做出这样卑鄙低劣的小动作。
能让他们这么着急的下手,显然有一个原因是伏黑惠和身为五条家主的五条悟亲近的关系引起了禅院的警惕。
“惠现在谁在照顾”佑果又问,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来了医院,那留在高专的伏黑惠就成了问题。
这件事也不需要佑果太过担心,夏油杰沉声道:“硝子和夜蛾老师在看着。”
“夜蛾老师最近新做了咒骸,借口让惠训练于是把惠先带在身边了。”
夜蛾正道看上去像是不近人情的猛男,不过相处久了都知道他是个铁骨柔情的男人,伏黑惠由他照顾也比较放心,佑果松了口气:“那就好。”
过来看了看津美纪和佑果的情况,五条悟和夏油杰想着要解决事情,先一步离开去五条的祖宅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佑果和伏黑甚尔一直在病房里看着津美纪,一直等到夕阳西下,伏黑佑美过来代替他照顾昏迷中的津美纪。
“佑果,你先回去休息吧。”
伏黑佑美气色比刚开始好一些了,不过嘴唇仍是惨白的,虽然担忧津美纪的情况,但是伏黑佑美也没想让自己的弟弟跟着女儿一起倒下。
佑果应了声,和对伏黑佑美嘱咐了两句要注意的事情,临到走时,送他出病房的伏黑佑美叹了口气:“如果津美纪再也醒不来可怎么办。”
佑果的脚停在病房门口不动了,医院苍白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如玉的脸庞照得分外清楚,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佑果抿了抿唇,声音沙哑:“不会的。”
细长的手指紧紧抓住身旁宽厚粗糙的掌心,伏黑甚尔静默无声,垂眸不着痕迹地凝视着身边的佑果。
佑果没有看他,握着他手的手指因为用劲而指尖苍白,佑果表情还是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绝无变化的事实。
“津美纪不会一直昏迷。”佑果静静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伏黑甚尔心中一沉。
*
上次来禅院佑果是被蒙着头一无所知的被绑架来的,不过这次不一样了,他被伏黑甚尔带着走上了去往禅院的路,这次是正大光明地走进了禅院的大门。
守候在禅院门口的术师似乎早接到了命令,在佑果和伏黑甚尔登门时就主动开启了禅院的大门让两人登堂入室,佑果和禅院甚尔并肩走着,上次还没有认真看,这一次再来,佑果认真看了。
禅院祖宅大的可怕,他不知道在京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禅院是怎么占据一个山头建起一座小型宫殿的,思来想去,这大概就是经年累月留存下来的财富一次次被扩大的结果。
偌大的禅院藏于深山之中,其外还有结界隐藏,整个禅院每砖每瓦包括生活在其中的每个人都古老的像是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僵尸。
佑果大概是觉得有趣,视线扫过藏于阴影中的一些充满敌意的视线时,忍不住翘了翘嘴角,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
他本来不是这样的坏脾气,但是禅院做的事过于垃圾,让佑果一时间对禅院这个词和禅院有关的一切都充满了恶意。
佑果道:“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甚尔?”
伏黑甚尔随意地嗯了一声,和以前在禅院总是充满戾气与厌世情绪的自己相比,现在的伏黑甚尔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一切了,他甚至还犹有余力地扫视这这里的一砖一瓦。
熟悉,却又不那么熟悉。
伏黑甚尔抬手指了指一个石灯,上面缺了一角,伏黑甚尔平静地说:“那个石灯上缺的一块,是我八岁的时候被人按在上面磕掉的。”
石灯给他的肩胛骨处的皮肤留下了一个终生也无法消退的伤疤,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伏黑甚尔想起来时,无知无觉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佑果看了眼那个缺了一角的石灯,沉默了一下,“那个人呢?”
伏黑甚尔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狭长的眼中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