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虽然是以铲除世间的恶鬼而诞生的组织,但和只要不用日轮刀砍下头或者不晒太阳就死不了的鬼相比,鬼杀队里的大家都只是一些肉体凡胎的普通人类罢了。
既然是人类,那就必然会受伤的,所以为了治疗一些在与恶鬼的战斗中负伤的剑士,产屋敷为剑士们配备专门为他们治疗伤势的医疗队就是显而易见又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医疗队的存在感其实并不是很高,主要是因为在医疗队工作的大多都是身体素质不够无法成为斩鬼剑士所以留在医疗队做后勤的前鬼杀队预备役,大多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男孩子,既然是男孩,那年轻气壮年富力强的鬼杀队成员们自然大多都是意兴阑珊、兴致缺缺了。
不过医疗队在鬼杀队无人受伤时便鲜少有人来登门的状况在前不久改变了,变化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医疗队新近新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医师——虽然还是新手,在老医师的教导下正一点一滴地学习着医术,但大家因为年轻医师那格外漂亮且讨人喜欢的脸蛋的原因,每天还是十分乐意地装作有头疼脑热的情况而往医疗队坐一坐的。
不过这种私下里兴致勃勃的热闹只是在很小范围内稍稍传播开,因为大家都不是很希望这种八卦打搅到新来的漂亮医师,给漂亮医师带来压力。但为医师考虑也不影响大家热闹的讨论,所以很快这个话题就逐渐传到了训练鬼杀队新剑士的地方。
前些天因为训练不小心把手臂摔脱臼的年轻剑士第二天在脖子上挂着自己脱臼的胳膊就来了,他虽然不能继续训练,不过脸上却带着傻乎乎的笑,坐在一旁看其他人训练时还时不时露出个傻笑。
一看就没有在看大家练剑,而是自己在心里想一些事。
关系好的剑士早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休息时间走过去和他勾肩搭背,问:“你傻乎乎地笑什么呢!”
那剑士说了什么,不一会儿身边便已经围了许许多多的成员,不过有一个是例外,一头火焰似的发色的青年握着刀剑动作快的像闪电,挥出的刀影连残影都很难让人看清。
继国缘一对剑士们之间谈笑说话的内容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是一板一眼地练完了今天要练的剑,在空闲的片刻里见缝插针地想一想佑果。
当今天练完最后一遍剑,继国缘一已想了佑果上百遍。
练剑的过程复杂又枯燥,对其他剑士来说甚至还很令人疲惫,可是继国缘一全套做完甚至还犹有余力,只是额上冒出了一些薄薄的汗水,连呼吸都不怎么急促。
他练完剑便沉默地放下剑,又要开始想第一百零一遍佑果,不过这次和缘一关系不错的一位剑士打断了他,哥俩好地搭着缘一的肩膀说:“缘一,过去和大家坐坐?”
佑果说,继国缘一其实是不大擅长拒绝别人的。到现在也是如此,缘一只略略迟疑了几秒,便跟着关系尚可的同伴一起到了有树荫的地方和大家坐下来暂时休息片刻。
既然是休息,便不可避免地聊到一些生
活的话题,缘一性格沉默寡言,大家这些天相处下来也知晓,所以也没有强迫继国缘一必须说话,大家都是自顾自说着,别人遇到能接话地话题便接两句。
然后手臂脱臼光荣负伤的剑士傻笑着说起了医疗队的新医师。
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剑士,不过春心萌动起来也很羞涩矜持,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嘿嘿笑着说:“这个手臂是新来的医生帮我包扎的。”
大家都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起哄,还有人说:“新来的医生听说很好看?”
好看是必须的,要不然那剑士也不会这么心神不定了,只是到底有多好看大家没见过自然也不清楚,只等着那个剑士说说新来的医生到底有多好看。
身边的朋友用胳膊杵了杵发呆的缘一,“缘一,想什么呢?”
缘一回了神,嘴上虽然平静地说:“没什么。”心里却说,是在第一百零二遍地想念佑果。
缘一恰好被朋友唤回神的瞬间,那个手臂脱臼的剑士也在描述医疗队新来的医生的样貌。他的语言很直白质朴,毕竟剑士们大多数都不是什么读过很多风花雪月诗集书本之类的读书人,所以他只是很简单地描述:“医生很白,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很浓,笑起来很好看。”
越是简单便越是有留白的美,大家都情不自禁地想象对方口中的医生有多白,眼睛有多大,睫毛多翘多浓密,笑起来有多好看,只有继国缘一无所谓地听着,心里在想:哥哥也是这样——哥哥更好看。
然后继国缘一便忽然想到,佑果和他一起来到产屋敷当主这里后,似乎也是加入鬼杀队的后勤,正在一个老医生手底下学习医术。
他犹豫地想着,总不可能对方说的医生就是佑果吧?想完继国缘一便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可能呢?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对方说的应该是个女孩。
周围又响起一片哄笑声,有人问脱臼的剑士:“你问医生叫什么了吗?”
对方被这话弄的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落寞地摸了摸脑袋很遗憾地开口了:“哎呀,我忘了。”
在场的年轻剑士们便又都哄堂大笑起来,笑骂着说对方笨蛋,“练剑的时候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