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完全呆掉了,他最后是被佑果手牵着手牵回家的,不然佑果会担心他自己迷路。
虽然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不过佑果其实也没有太夸张,他牵着缘一回到家,正准备饭菜的诗看到呆呆傻傻的继国缘一还吓了一跳。
“哥,缘一哥怎么了?”诗小声地和佑果说,忧心忡忡地:“怎么看上去有些呆呆的,是摔到了吗?”
诗不好说的太详细,对佑果指了指自己的头。
诗眼睁睁看着佑果侧脸瞥了眼木头人似的咀嚼食物的继国缘一,然后笑了一下,忍俊不禁的样子,“没事,不用担心,他只是在想事情。”
哦,懂了。诗心想,这恐怕就是人家大人之间的事情了。
诗便不再问发呆的继国缘一是不是撞了脑袋,继国缘一也一直保持着这副好像撞到脑袋的模样吃完饭洗完碗筷,又木楞楞地回了卧室。
佑果很贴心的没有在这途中打扰到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继国缘一,只有在继国缘一准备入睡时才忍不住提醒。
“等等,缘一。”
继国缘一长着一副高大的身材,却像是只乖巧的猫一样跽坐着注视着佑果,佑果话涌到嘴边,最后都咽下去,无奈地笑着说:“你要穿着这身衣服入睡吗?”
继国缘一只顾着整理床铺,竟然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没有换掉身上的衣服。
幡然醒悟的继国缘一动作很快地出去一趟换掉衣服还清洗了一番,等到回到自己和佑果的房间,佑果已经早早地安然入睡了。
房间里的呼吸声平缓自如,继国缘一迟疑了片刻,也放轻脚步悄悄地躺进自己的床铺中。
隔着一段小臂距离的佑果睡得正熟,继国缘一却完全没有佑果的好睡眠,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月色下的吻美的让人心悸,至少对继国缘一来说,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对这个吻念念不忘了。
即使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他好像还能感觉到唇瓣上属于佑果唇瓣的柔软触感,缘一罕见的失眠了,躺在被子里却不敢随意乱动,因为他又会担心翻身时的动作会吵醒身边正在浅眠中的佑果。
他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像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好像真的和佑果接吻了。
继国缘一没有忍住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瓣,手指触碰嘴唇的感觉与唇和唇相触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终是没忍住侧脸看向身边熟睡中的佑果,不知道看了多久才缓缓露出一个既安心又从容的微笑。
继国缘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他醒来的时候是被佑果唤醒的,佑果的脸就距离他十几寸,阳光透过纸窗落进来,房间里虽然有些昏暗,但继国缘一却还是能看的清佑果脸上细小的绒毛。
“今天怎么睡这么久,缘一?”佑果笑了笑,刚刚睡醒的继国缘一头发还胡乱的瞧着,脸上的表情也懵懵然,看上去实在很可爱。
佑果没忍住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很随意的动
作。
继国缘一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清醒过来,坐起身呆了一会儿说:“嗯,睡得有些沉了,哥哥。”
佑果提醒他:“可以不叫我哥哥了。”
缘一的脸上便出现有些恍然的神色,他顿了顿,有些生疏地喊:“佑果。”
按照两人现在的关系,继国缘一其实本可以不用再叫佑果哥哥,不过这么多年他已经喊的很习惯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现在直接叫佑果的名字,让继国缘一觉得生疏又喜悦。
他在心里又默默多喊了两句佑果的名字。
吃早饭的时候缘一喊佑果的名字又下意识地要将哥哥脱口而出,不过话都冒出了一个头,继国缘一又迅速急刹车改口喊:“佑果。”
听到的诗还很震惊:“为什么缘一哥可以喊哥哥的名字?”
佑果和缘一都不好和诗解释,想要转移话题时诗又跃跃欲试地说:“我也要喊佑果!”
结果才喊了一声就被佑果赏了个暴栗,佑果眯着眼威胁地笑着:“小诗。”
诗委屈巴巴地不敢再喊,吃完早饭二个人便又都分道扬镳,去各自要去的地方忙了。
今天的医疗队不像昨天那样忙,佑果先帮松田医生打下手,又去配药的地方磨药,到了该给受伤的剑士们换药的时候他又要去帮忙换药,总之每天都有事情可干,在医疗队的生活可谓是丰富多彩。
等到将病床上剑士的绷带换完,一旁观察了半天的松田医生板着脸评价了一句:“将就。”接着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身边帮佑果打下手的小姑娘笑嘻嘻地小声和佑果说:“松田医生是在夸佑果先生你呢。”
佑果其实也明白,莞尔一笑后又接着处理下一个病人身上的伤口,这次是手臂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的剑士。
“医生还记得我吗?”那剑士说。
佑果这才抬眼看了对方一下,他稍稍记得他,前不久被送来的,是因为练剑的时候不小心把胳膊弄脱臼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这次看来是来拆绷带的。
“是你啊。”佑果笑了笑,对面的剑士微微红着脸,有些激动。
“胳膊还好吗?”
胳膊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