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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 / 4)

瞧窗外这抹狼狈又好笑的情态,陈叙眯了眯眼,回身坐回莞席,将手中弹弓伸直,比着外头阳光摩挲着。

半晌啧了声,眉毛微蹙,嘴中轻喃道:“生疏了呢。”

今日天光大晴,前两日雨多没法洗,积攒了好些脏衣裳,是以洗衣堂里哗啦水声一片,一众人皆都忙活着。

王福头脚昏沉,觉得胸口处越来憋闷,她捂嘴咳了两声,离她稍近的婢女忙往后退两步,面上不悦。

一辈子赚的银钱还不够生场病的,得了病也只能尽力忍着,或是出去找点草药喝,毕竟洗衣堂的奴才不值钱,病死拖出去罢。

谁愿意被传染,没钱治病,搞不好要丧命的。

银荷此时正监督着众人浆洗,看了会儿后,见没什么事便想回房喝盏热茶,方转身见茗惠朝这边走。

登时变脸,眸眼含笑迎接赶去,“茗惠姐姐怎的有空亲来了?”

众人听是茗惠,手中棒槌的捶打速度慢了不少。

茗惠看了她眼,声音温切:“本是要伺候公子洗漱的,又被派了别的活计。”

她声音不大,但也能让在场人都听清,话里话外都显着茗惠此时被公子加以中用,于是众人无不羡慕的看着她。

银荷更是又热乎了两句,茗惠低谦笑了两声,将手中衣裳递给她,才开始说起正事。

“这是老太太赴宴所穿的衣裳,皇后娘娘亲赏,你们给洗仔细了,莫要出差池。”

银荷说是,小心接过怀中氅衣来,恭身福礼,方想找人下去洗,茗惠就道:“福姑娘在你们这吧?”

银荷顿了顿,茗惠又道:“那便好,这衣裳我看就交给王福吧,毕竟也是此前伺候过公子的人,手劲比你们都巧些的。”

锦衣华绸,绒毛滑腻柔软,乃是当今皇后亲赐缕衣,极为贵重,这么个大物件,洗好了定是有功一件,上头要发赏钱的。

银荷听此心中不愿,本是想留着自己洗的,但见茗惠此人执意,便也低低眉作罢,端着衣裳往那走。

王福搓搓手心红肿处,又热又痒,抬眼看着半大娄筐的衣裳,约莫今日又要洗到最后。

银荷走到跟前,把衣裳放到她旁边,正颜将方才茗惠的话又重复遍。

王福听后不应,满目茫然,“赴宴衣裳洗起来工序繁琐,我一个人怎行呢?”

银荷本就不悦,只是让人把王福身边剩余脏衣服分了去洗,见众人分完后才道:“这下你就洗一件衣裳,总该能忙的来吧。”

王福方想说不是这个意思,面前人鼻底出了声气,就转身走了。

旁边被分了多余衣裳的自然心中更不是滋味,眼看功劳赏钱别人得,自己还得帮她洗多出来的衣裳。

棒槌锤的越发用力,连泼水的方向都有意无意往王福那边撇去。

王福将木盆往边上挪了挪,看着名贵氅衣,她记得自己曾经给陈叙洗过斗篷。

可那时自己并不知京中贵子的衣裳该是如何洗,便也就跟自己在村里时那般揉搓捶打,好在他那件斗篷料子极好,并没因此褶皱。

但面前的是皇宫里出的贵服,王福并不知道该如何去揉搓,用温水或是冷水,力度要几何。

小心将衣裳展开,轻轻舀了瓢水一点点滴下,方要拿起小心揉抚时,就见右手边处裂开一道口子。

她呆了下,未等反应开口,就听后头人出声道:“你怎的把老太太衣裳给洗破了!”

王福愣愕,慌得站起。

周围人连棒槌都未来得及放,就轰涌上来,挤着头往里瞧,见衣裳裂口处后皆都惊呼一声。围着团的纷纷往后退了步,生怕自己再惹上。

“吵什么!”银荷见此处闹哄立即吼了声,拨开人也跟着往这边看来。

其中有人指着氅衣道:“银荷姐姐,王福将老太太赴宴穿的衣裳洗破了!”

王福不自觉往后退了步,她方才拿过来时候只是轻轻将衣裳展开了,并没有用力,怎会扯破呢。

银荷蹲身将氅衣拿起,把裂口放在阳光下照着,一众人围了脑袋,就见那裂开边缘处绷着丝线,毛躁又杂乱。

从未遇到过这事,银荷一时间也慌了,上次有人洗坏了件短袄便被打的半年不能动弹,更何况这次是宴服。

她瞪向王福,王福摇头忙说:“不是我,我还没开始洗,它就这样了。”

银荷却不听,立即怒声喊道:“去找梁嬷嬷!”边说着又忙将手中氅衣放下,引着众人退离几步。

那边梁嬷嬷得了消息来的迅速,几乎是前脚刚有人去报,后脚人就跟着进来了,银荷赶忙迎上去,立即将情况说了遍,还连带着众人一块作证。

梁嬷嬷拿起那块碎裂的氅衣,又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王福,登时大怒。

立即喊人,押着王福胳膊往刑室带。

“不是我……我没,唔……”

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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