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会很开心了。”
夕云说完,静静看着陆景枫,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立即冷了语调:“你若敢负公主,夕云就算打不过你,也要用尽手段杀了你!”
说罢,转身离去。
“咚——”一阵北风撞开窗户,吹得桌上纸页翻飞。面对这乱局,寒风中的陆景枫纹丝不动,垂眸深思。
另一头,温晗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外面逛一下,散散心。
岂料才出门,就瞥见对面街角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悄然走过去,猛的一拍,当即把那人吓得又叫又跳。可等两人碰上面了,皆惊了一跳。
“顾言......不对!是公主,也不对!”
胥咏年慌里慌张地在原地转着圈,好半会儿,才理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见他躬身一拜:“拜见公主!”
温晗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他是谁,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胥咏年!”
“正是在下!”胥咏年十分谦逊。
“你是来找景枫的?”
胥咏年一愣,悻悻说道:“算是吧!”
温晗笑没注意到他语气的异常,自顾自地轻叹一声,脸上写满心事。
毕竟以前也算朋友,胥咏年不过问一句,心里又过意不去。思考片刻,就问:“公主有什么心事吗?”
温晗笑反问道:“你和景枫关系好吗?”
“还不错!”
听到这个答案,温晗笑立刻来了精神,拉着人就往远处酒楼走去:“跟我来,我有事问你!”
酒楼雅间虽未完全隔绝外面街市的吵闹,却也让人们有了一个密谋的地方。
胥咏年看着神采奕奕的公主,心里小鼓敲得咚咚作响,他小心试探道:“公主,你有何事?”
“好久没见了,找你说说话。”
温晗笑亲自为胥咏年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他面前。胥咏年赶紧摆摆手,一边说着“不敢不敢”,一边道:“公主有话,大可直说,在下定知无不言。”
听到这里,温晗笑立即俯身过去,盯着胥咏年的眼睛,询问道:“那日,是你和陆景枫去的万芳楼吧?”
当时,她虽然瞥见了胥咏年,但注意力都在陆景枫身上,因而没有细想。
胥咏年赶紧回道:“是景枫硬拉着我去的!”
在胥咏年的印象中,面前的公主脾气可不怎么好。以前不知她身份,调戏几下就算了。现在可不敢造次,赶紧把陆景枫拉出来挡箭。
温晗笑眼中划过一丝落寞,又问:“你们都干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喝酒。”
“去万芳楼只喝酒,谁信呀!”温晗笑脸色沉了下来。
胥咏年赶紧解释:“真的!公主,在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那......景枫呢?”温晗笑语言间有些犹豫。
“公主放心,景枫就跟个木头一样,姑娘都贴身上了,还杵在原地。我也好奇呀,你说他对姑娘没兴趣,干嘛来万芳楼喝酒。”
温晗笑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喜色,慢慢坐正身子,轻咳了一声。可马上,她又开始发愁了,盯着桌子上的茶壶,郁郁轻叹。
胥咏年左右思索一番,还是安慰道:“公主,你与景枫认识许久,该知他不是那种浪荡多情的人。”
“他确实不多情,他是无情!”温晗笑感叹道。
胥咏年明白过来,皇帝御笔亲赐的婚姻,谁敢拆散,更何况女方还是公主。若想解除婚约,只有温晗笑亲自去求皇帝。
但温晗笑显然不知道这一点,于是胥咏年说道:“景枫这么做,在下大概知道点缘由。”
“什么缘故?”温晗笑打起了精神,转而看着胥咏年。
只见胥咏年面色为难,纠结了半天,最后才犹犹豫豫说道:“公主,恕在下冒犯!”
“什么冒犯不冒犯的,有话直说!”温晗笑等得不耐烦了。
岂料胥咏年并未直说,反而问道:“公主,你以为,当驸马是好,还是不好?”
温晗笑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好了。锦衣玉食,宝马香车,又不需要做事......”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渐渐低了下来,人也没一开始那么坚定了。
胥咏年见她明了,便道:“这确实是驸马的好处,却也是驸马的坏处。公主以为,景枫想要的是什么呢?”
温晗笑彻底明白过来,驸马就是个虚职,虽有厚禄,却无实权,一生不进。若是普通人,自然想找个白领钱的官儿。但陆景枫是什么样的人,怎会甘心在驸马这个位子上虚度光阴。
自古以来,那些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从来瞧不起驸马。甚至有人为拒绝娶公主,而自毁容貌。
就像如今,陆景枫不惜自毁名声,也要气她。
因为只有她提出合离,皇帝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