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为何不表明身份,还要戴面具?”
“为了让你长个教训!”
闻言,温晗笑再也憋不住愤怒,厉声道:“陆景枫!”
陆景枫看着那张盛怒的花容,不禁轻轻叹了一声,缓缓说道:“你一个女子,穿得花枝招展、珠光宝气,独自出门远行,身无膂力,心无算计。你干脆在胸前挂个‘快点来抢我’的牌子算了。”
他这话字字戳人痛处,温晗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张着小嘴儿犹豫了半天,才赌气般地说道:“是呀!我又笨又好骗!没你聪明行了吧!”
“公主不必自谦!”
闻言,温晗笑脸色缓和了些,却没想陆景枫继续说道:“即便是笨蛋,也知道吸取经验的。公主目前为止,丝毫没长教训,不会是笨蛋。”
“陆景枫!”她再次怒视着悠然的锦衣公子。
随即又觉得陆景枫没有说错,眼中光芒逐渐黯淡,失落地转了回去,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
“人家第一次出门嘛!又没人告诉我要注意些什么,要留意些什么。你提醒我一下不就好了,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陆景枫收了悠然之色,望着远处沉声道:“别人劝告远没有自身经历来得深刻,但有些教训,是要人付出生命的。你下次若还想出远门,不必瞒着我。”
温晗笑仔细想了想他的话,立即抬起头,双眼璀璨明亮,开心道:“你是要陪我一起去吗?”
“不!我会消掉你这个不切实际,异想天开的想法。”
“那我干嘛要告诉你!”温晗笑嘟着嘴,虽然有些不悦,但脸上已没了刚才的失落。
同行的夕云终于有机会插话了,立即向温晗笑保证道:“公主放心!夕云一定吸取教训,下次绝不会中计了!”
温晗笑心底一暖,对着陆景枫得意洋洋道:“你看,我还有夕云呢!”
说罢,便冷哼一声,驾马而去,甚是潇洒。
不过等到天色昏沉,军队停军修整时,她就潇洒不起来了。将士们都在埋锅造饭,安营扎寨,四处都是吵闹忙碌的身影。
漆黑寒冷的苍穹扣下,明晃晃的火把映照着莹莹雪光,给苍苍茫茫的雪海,留下了唯一的温暖。
温晖性子直,没想那么多。虽然安排人给温晗笑留了一顶帐篷,但执行者好像领悟错了意思。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温晗笑很是不悦地盯着面前人。
陆景枫坐在床前,悠然反问:“公主是问,为何驸马与公主住一起吗?”
顿时,温晗笑与夕云都哑口了。
不一会儿,夕云站出来说道:“陆公子,公主今夜不需要你伺候,你出去!”
“先来后到,要出去也是你们出去!”
陆景枫把鞋一蹬,顺势倒在了床上,还翻了个身,背对着温晗笑二人。
见他如此不敬,温晗笑快步来到床前,气极冷笑:“好!好得很!”
跟着把鞋一脱,也躺在了床上,还说道:“你睡,我也睡,看谁先出去!”
夕云看着赌气的二人,左右无可奈何,犹豫半天,最终决定跑去搬救兵。
然而等她转身,陆景枫的声音传来:“夕云!”
夕云大松一口气,回头看见陆景枫坐在床上,还以为他认输了,却没想他只接了句:“出去时,把灯熄了!”
说完,又躺了回去。
“夕云,不准熄!”温晗笑立即跟道。
“唉!”夕云无奈一叹,甩身出去。
外面来往巡逻的士兵,铁甲铮锵,吵闹非常。反观屋里却静得落针可闻,灯火映在帐篷上,明明灭灭。
温晗笑虽然会骑马,但骑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那怕现在躺在床上了,她还是觉得摇摇晃晃。整个身子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酸痛僵硬,轻轻碰一下,都疼得不行。
但她心里又堵着一口气,即便疼得眼尾泪光闪烁,也不吭一声。
不知过去多久,陆景枫那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叹。他坐起身,无奈地看着温晗笑:“骑了这么久的马,你不痛吗?”
“啊哈!你要是现在认输,本公主还可以大度放你一马!”
温晗笑很是开心。和陆景枫的退让比起来,她身上那点痛算什么。
“你身子要是有你嘴巴一半硬,就不必遭今日这番磨难了!”陆景枫感叹完,突然翻身,将温晗笑困在了身下。
温晗笑瞬间瞪大了双眼,呆愣愣地望着他,颤着声音问道:“你又要干什么?”
陆景枫莞尔一笑,声音轻柔而充满诱惑:“公主,你说,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同寝一床,会干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