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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以和为贵(1 / 2)

厅堂上,夏铃翠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她的儿子元子卿则站在旁边,苦口婆心劝说着:“娘,你这又是何必呢?闹来闹去,没个结果不说,反倒惹了一身嘲笑......”

夕云和胥咏年站在几步远的对面,一个阴沉着脸,一个提着一颗小心。

等到元子卿说累了,夏铃翠才缓缓开口:“等我与你父亲合离了,自然会回去!”

元子卿听罢,使劲儿一跺脚,无可奈何叹道:“哎呦,娘!儿子说了这么多,你咋还惦记着合离呢!”

此时夕云忍不住说话了:“喂!你身为儿子不站你娘这边,配为人子吗!”

元子卿回首看向夕云,他已经知道了夕云身份,虽然面上敬重如故,但语气却冷了些:“此是小生家事,就不劳夕云姑娘操心了。”

“你说什么!”夕云怒从心来,当即就要去抽腰间的软剑。

幸好胥咏年看架势不对,赶忙拦在了二人之间,两头说好话:“夕云姑娘,有话慢慢说何必动手动脚呢!还有元公子,夕云姑娘她们好心收留了你母亲,就算为着这份恩情,你说话也该掂量些!”

无怪乎元子卿这般冷淡,都说芝麻绿豆大的事发生在父母身上,都会搅得儿女不得安宁,更何况合离这么大的事。

自从母亲开始闹合离后,街坊邻居就没少说元家的闲话。家中娇妻夜夜与他哭诉,怎么就撞上了这档子丑事。岳丈也时不时过来,说几句不冷不热的嫌弃话。几个好事的同年,更是拿这件事打趣他。

然而最要命的,还是官府那边。他本是个屡次不第的秀才,挨到出贡的日子,去吏部花了点小钱,才选得这么一个离家近的小官。若是此事闹大了,给上面落了个家风不好的印象,未来仕途可就麻烦了。

夏铃翠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也为儿子说好话:“夕云姑娘,我儿有他的苦楚,你莫多怪!”

“有什么苦楚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娘呀!”夕云忿忿不平,却还是收了剑。

但又觉得气不过,便一举推开了拦在面前的胥咏年,烦躁道:“走开,别挡路!”

胥咏年一个踉跄,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在了地上。不过等他站稳了,又悄悄跟到了夕云身边。

而夏铃翠母子这边,谈话再次不欢而散。夏铃翠说什么也不愿放弃合离。

元子卿那叫一个气呀,偏偏对方又是自己的母亲,连句重话都说不了,最后气得跺脚拍掌,咬着牙叫道:“娘!你是我娘呀!你怎么就不为我们考虑下呢!”

夕云冷笑一声,朗声道:“她要是不为你考虑,早就与那负心人合离了!”

说罢,又叫来府中侍卫送客。

胥咏年本想劝她消消气,但没想夕云连他都怪上了:“和这种不仁不孝之人站一起,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来人,连他一起打出去!”

“不是!”胥咏年很冤枉,他就是在公主府大门前偶然遇见了元子卿,然后说了几句话,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他一边被侍卫推搡着往外走去,一边回头奋力为自己辩解:“夕云姑娘,我和他真不熟......”

回到嘉定县,辜家乃是燕国最富的人家,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房产。嘉定县自然也不例外。

因而辜欣妱一来,便住进了辜家的宅子。但县城里的宅子还是比不了京城里的住处。

一阵寒风透过窗户缝吹了进来,辜欣妱不禁抱紧了双臂,她身边的丫鬟秋芙也忍不住嫌弃道:“这屋子又破又冷,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办事的!”

这里的他们,自然是指跟在二人身后、小心翼翼的婆子管家们。

“喂!”秋芙转身不客气道,“还不快去发几盆炭火来!”

婆子们一激灵,赶紧道声“好的!”随后匆忙退了出去。剩下管家和新买的几个丫鬟继续候在那儿,仔细听吩咐。

说实在的,屋里冷也怪不得管家们。辜家人从未来过嘉定县,所以这座宅子只有管家一家看宅。今儿一大早,京城里突然传来信,说是本家的嫡小姐要来嘉定县。

管家一惊,手忙脚乱了一早上,这才勉强收拾出个样儿来。但这点样子在锦衣玉食的小姐面前,就未免太过敷衍了。

秋芙不免又抱怨几句,却被辜欣妱叫停:“秋芙,算了,我要休息了,让他们都下去吧!”

管家们闻言默默舒了口气,虽然小姐身边的丫鬟不好相处,但小姐看上去还蛮好说话的。

然而在这种寒酸简陋的地方,谁又能睡得着?辜欣妱来到床边,床帐粗糙陈旧,床上虽然放了几床新被子,但都是普通的棉被。

她坐到床边,床板僵硬冰冷,又上手摸了摸被子,像是摸到了砂石,刺拉拉的。

秋芙跟在旁边抱怨:“小姐多金贵的身子,睡这种床,盖这种被子,只怕不消一个时辰,就要留红印子......”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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