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看着她那信誓旦旦的模样,皇帝会心一笑,感叹道:“笑笑可真厉害!”
“对呀!柳公子被儿臣揍那么惨了,父皇就不要怪罪柳丞相了嘛!”
皇帝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盯着案上的纸笔,似是无意一问:“是太子让你过来的?”
“太子哥哥?”温晗笑疑惑起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皇帝又亲切起来,但还是不肯松口,“好了,笑笑,父皇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去你母后那里玩吧!”
温晗笑有些不甘心:“父皇......”
“季公公,送公主出去吧!”皇帝打断了她的话。
温晗笑无奈,只能先退下去了。夕云二人跟着告退。可就在陆景枫即将跨出门时,季公公却拦住了他:
“驸马,陛下还有些事要问你呢!”
陆景枫了然一笑,看样子皇帝还真查出来点什么了。
郁秋煞并不希望他参与进这桩失火案,陆景枫只好告诉皇帝,再这么大张旗鼓地查下去,背后人只会藏得更深。不如表面先结案,再顺着线索暗自调查。
皇帝听了他的建议,草草结案。可背地里,季公公却派人时时盯着蒹葭宫那边。
于是,陆景枫顺利地把自己从这桩案子中摘了出去。
而皇帝那边一盯,还真发现了异常。蒹葭宫居然和禁军有联系。
加上这次柳家冒犯公主,皇帝便想动手扳倒柳逢意。
可陆景枫在听季公公说完后,却劝道:“陛下,你该听公主的,饶过柳相。”
他不想帮皇帝,却不能忽视那封信中的内容。况且不论怎么查,也只能揪出个兰妃娘娘。
季公公有些吃惊,而皇帝却十分平淡:“驸马,何以见得?”
陆景枫解释道:“目前只能证明蒹葭宫私下与禁军联系,却不能证明蒹葭宫与柳府有关系。陛下何不再等几日?”
皇帝思考片刻,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太子如此喜欢柳家之女,皇帝必须在太子登基之前,除掉柳家。柳家势力盘根错节,想要拔掉这棵大树,那就不能有半点疏忽。
但柳家冒犯公主一罪,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过了几天,圣旨到了柳家。柳逢意教子无方,罚半年俸禄。其子柳知微冒犯公主,流放边关。
柳逢意领旨谢恩后,又回到了朝堂上。虽然柳家折损一子,但又不是什么可造之材,折了就折了。只要柳逢意官职未变,柳家依旧不可撼动。
朝堂上的风云暗涌,似乎永远波及不到公主府。温晗笑听说柳相能上朝后开心不已,又听说容亲王的病好些了,便叫上夕云要去看看。
本来她还想叫上陆景枫的,可陆景枫自从宫中回来后,就行踪不定。
她有些失落,还是带着夕云去了王府。
再说回容亲王的病情,好像自灯会后,他的病情就逐渐好转。
温晗笑理所当然认为,是他心情的缘故。心情好了,病就好了。于是嚷嚷着要带昱哥哥出王府散心,谁来劝都不听。
正巧温昱自己也想出去,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只想再去看看王府外的世界。
王妃叶彩衣是一万个不放心,可又劝不下两人。于是,从来不出门的她,为了照顾温昱,破天荒地迈出了王府大门。
为了不引起轰动,他们只带了一个侍卫。
侍卫推着轮椅,温晗笑与夕云大大方方走着。只有叶彩衣,全身上下包裹地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稍微有阵风吹来,她都要压住帷帽的纱帘,生怕自己露脸。
温昱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便劝道:“彩衣,你还是回府吧!”
叶彩衣赶紧笑了笑:“不用了!他们都没照顾过王爷,还是臣妾来比较放心!”
显然,叶彩衣也是个劝不动的主儿。温昱轻轻叹了声,只能随她去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来到运河边。这几日都是晴天,运河的冰都化得差不多了。
碧绿的河面上漂浮着几只载着货物的乌篷船,船家立在船头,一边划着船桨,一边吆喝着。
岸边偶有个人叫一声,船家立即撑船过去,与那人谈生意。
温昱上次出门,还是温晗笑成婚时。时隔那么久,他都快忘了外面的样子。如今出来走一遭,记忆才逐渐苏醒。
在那遥远的过去,他还是一个皇子,还能独自出门游玩。那个时候,温晗笑还是一个小团子,见面就要他抱,要出去逛街。
每次他都很无奈,最后只得带她出去。可出去了,她又很害怕,总缩在他怀中,不肯下来走走。
而今,当初那个缩在他怀中的小团子,已经变成了个活泼的女孩儿,终于不再惧怕独行。而他却被困在方寸之间,与药香为伴。
温晗笑从旁边折了一枝柳枝,笑盈盈道:“昱哥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