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见!”胥咏年又开心起来。
......
等夕云回来时,郁秋煞二人还未离去,见她来了,还打了个招呼:“夕云姑娘!”
岂料夕云一声冷哼,径直绕过二人,来到温晗笑身边。剩下的郁秋煞笑容都尴尬了几分,只好看向她身边的温晗笑:“敢问公主殿下,近几日怎么不见驸马?”
“什么?”温晗笑有些惊讶,她还以为陆景枫在郁秋煞那儿呢!
等等,这么说的话,陆景枫也不在辜府?
温晗笑脸色浮出丝丝喜色,可看众人都看着自己。她连忙干咳几声掩饰,随即佯装平常道:“脚长在他身上,估计去哪儿玩了吧!”
郁秋煞听出来了,人也不在公主府。
温昱看着二人反应,什么也没说。
最后辜欣妱提了一句时间不早了,便和郁秋煞离开。他们走后不久,温昱也耐不住春寒,不停地咳嗽。
于是众人只好返回王府,待温晗笑与温昱告别时,却被他叫住了。
“昱哥哥,还有什么事吗?”温晗笑一脸好奇。
温昱躺在病床上,那张脸比出去时更加苍白了。他微微动手,却还是抬不起来,只好露出个虚弱的笑容。
“笑笑,昱哥哥无用,再不能帮你取树上风筝了。你若想要什么,不要怕,勇敢地去争一次,不要让自己后悔。”
温晗笑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勇气这种东西,不是说说就能有的。但为了让温昱放心,她还是开朗笑道:“昱哥哥放心,笑笑一定会努力的!”
听到这句话,温昱终于放心睡去了。而温晗笑也离开了王府。
夜幕降临,谯楼更歇。
丞相府里的灯依旧未灭,柳逢意坐在书房里,桌边摆着一盏油灯。
他拿起一封看过的信,放在火苗上。看着火苗慢慢爬上,他问道:“弘儿,明日你去见一趟太子,把消息告诉他。”
柳弘赋正欲开口,忽然眼光一变,抽过桌上的毛笔就往屋顶掷去。
那竹子做的毛笔竟硬生生破开青瓦,没入黑夜。
屋顶上的陆景枫拭去脸上的一滴墨水,看着前方蒙面人无奈一笑。
随即,在屋里人还没出来时,两人默契十足地飞身离去。
柳弘赋立在院中,凝视着寂静无声的夜空。
“怎么了?”柳逢意出来问。
“父亲,没事!”柳弘赋只当自己误听了。
而另一边,街道拐角。陆景枫上去一把摘下蒙面人的面罩,感叹道:“秋煞!你真要跟这么紧吗?”
郁秋煞从容一笑:“我只是好奇,这柳府有什么东西,能让驸马丢下公主,跑这里来夜夜守着!”
“你要真是好奇,明天就知道了!”
陆景枫丢下这样一句话就离开了,郁秋煞看着他的背影问道:“景枫,你不看了吗?”
“不看,我要去睡觉了!”
然而,陆景枫并未回公主府。
接连几日都不见陆景枫人影,温晗笑也有些担心了。可她又不愿表现出来,只能时不时发点小脾气。
夕云见公主如此忧愁,心里也不好受,便决定:不管在哪儿,都要把驸马找回来!
次日一早,城郊一座寺庙。京城里慈恩寺的香火最盛,这里就冷清了些,倒是个密谋的好地方。
陆景枫和郁秋煞坐在寺庙对面的茶摊上,问老板要了一杯茶水。
老板笑呵呵地送茶过来:“二位也是来进香的?”
郁秋煞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正巧又来了桩生意,老板也没在管两人,跑过去招呼了。
这个茶摊还兼卖一些早点,因而生意比较好,来来往往的顾客正好挡住了二人身影。
片刻的功夫,一辆马车停在了寺门前。那赶车的人,正是当日红山初遇太子时,走在最后的持剑人。
此刻,他站在马车边,警惕着四周,确认安全后,才从车里迎出一位锦衣年轻公子。
看样子,那就是太子了!
茶摊前的二人等了片刻,悄然丢下一粒碎银,刚起身就听见一声怒吼:“陆景枫!”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二人顿感麻烦,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
夕云怒气冲冲走上来质问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郁秋煞微微一笑:“夕云姑娘,这里是寺庙,你说我们来干什么?”
“我管你们来干什么!肯定不是好事!”
夕云知道这两人嘴巴厉害,决定不和他们纠缠,直接看向陆景枫道:“驸马,你现在立刻回公主府!”
陆景枫看了眼寺庙的方向,悠然道:“现在?不行!”
“你!”
夕云刚想动手,又马上冷静下来。她可不是他们的对手,真要打,吃亏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