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住陆府?”
说完,还用力拍了下桌子,以示自己的愤怒。结果愤怒还没表现出来,人先疼得啊啊直叫。
陆景枫心底一慌,立即抢过她的手翻来覆去看着:“你怎么了?”
看他这样,温晗笑不禁有些高兴,但还是板着脸道:“还能怎么,被针扎了!”
“针扎?”陆景枫有些疑惑。
就算祖母与温晗笑再不对付,也不至于动手吧!
这是陆景枫第一次如此紧张她,温晗笑除了开心之外,也生了些依赖,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向袒护她的人告状:“她们说我女红不好,我不服气,就回来自己练,结果被扎了好几下。”
陆景枫看着她手上那些红印子,不禁心疼道:“你和她们比这个干嘛!”
“那我总得有几样胜过她的地方呀!”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要不然,我怎么争得过她......”
听到这里,陆景枫立即放开了她的手,转而一脸无奈地盯着她:“不是,公主殿下,你怎么净给自己找麻烦呢?难道上次在公主府,臣没和你说明白吗?”
温晗笑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相关记忆,吓得她慌忙退后一步,同时说道:“你不准绑我!”
“臣这次不绑你!”陆景枫突然笑了起来,看得人心惊胆战,“只要公主老老实实随臣来。”
温晗笑当然不想和他出去,但不随他走,又怕他做什么。只等拖着沉重的步伐跟他走了。
然而陆景枫并未对她做些什么,只是把人带到了自己房间,给伤口上药。
他一边小心翼翼涂抹着伤口,一边认真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你拿自己的短处与别人的长处比较,自然会输得一败涂地。”
温晗笑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影。昏黄的烛火下,陆景枫不见了平日里的锐利,朦胧而柔和。这样的陆景枫只会在她梦中出现,而现在却走到了她面前。
她不禁问道:“那我有什么胜过辜欣妱的长处呢?”
但这个时候,陆景枫又不说话了。温晗笑顿时生了几分怒气:“喂!你说呀!”
陆景枫抬起头微微一叹,认真道:“你比她善良,比她聪明,比她开心,比她更会为人着想。当然,你还比她可爱!”
温晗笑什么都没听到,就听见最后一句,当即就红了脸,佯装生气道:“不准取笑我!”
“这可不是取笑!”
陆景枫抹完药膏,又吹了吹她的手指,随即问道:“还疼吗?”
温晗笑被他这番自然的举动惊呆了,喏喏说道:“不疼了,就是痒痒的!”
也不知是药的关系,还是陆景枫那几口气的关系。
陆景枫微微一笑,语调轻缓而认真:“辜欣妱住在陆府,是因为辜家有恩与陆家,这我拒绝不了。但我可以告诉你,我陆景枫对辜欣妱从无爱慕之意。以前不会有,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温晗笑有点小窃喜,又试探道:“可她很漂亮,又温柔,还有钱......”
“看样子,还得用上次那种交流方法,公主才能相信臣了!”
陆景枫语调一转,温晗笑当即就跳了起来,话都还没说完,人就先跑了出去。
她才不想又被陆景枫绑在椅子上!
温晗笑跑出小院时,正好撞上了个小兵。可惜她当时太害羞了,没能想到,本该在军营里的士兵,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更不知道,当陆景枫看见那小兵时,脸色一变。
盛国青羊关,青城依旧,故人不在。百姓们都逃难而去,只有些走不动的、舍不得家业的人还留守在城中。
再来就是盛国的军队驻守在这里,随时准备着和庆国决一死战。
盛军主帅,盛国三皇子温晖坐在账中,仔细阅读着手中信件,神色越发凝重。
等他放下手中信件,副将穆商迫不及待上前一问:“怎么样?”
温晖短叹一声,无可奈何道:“陆将军病重,无法担任将帅。”
“怎会如此!”穆商显然不信,但又不得不信。可马上,他又想起了什么,试探道,“殿下,陆将军还有个儿子......”
“你说驸马?”温晖立即否决,“庸碌无为,贪生怕死之人,这里已经有太多了!”
穆商立即上前道:“三殿下,你对驸马有所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温晖打断了他的话,转而看着沙盘,“去把其他几位将军叫来,看看明天这场仗怎么打!”
穆商见状,只能先退了下去。
其实温晖隐约清楚,可陆景枫是驸马,是笑笑的丈夫。来到这里的人,生死只能交给上天。
所以他不想去深究,陆景枫究竟是愚钝还是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