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丢下一声冷哼,调头收集残雪去了。
陆景枫也没走,而是陪着她把院里的雪收集起来。然后看着她将那些雪堆成了一个个小雪人。
“你堆了六个。”陆景枫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温晗笑坐在小雪人面前,模样有些开心:“那当然了!这是父皇、母后、太子哥哥、昱哥哥、三皇兄、小皇兄。”
这是她的亲人,无论是尚在人世的,还是早已亡故的,都在这里。可不论生死,都无法相见。
陆景枫突然蹲下身子,看着六个小雪人问道:“那我呢?”
“你不就在这里吗?”
温晗笑回首,见陆景枫就自己身边,忽然生出一点羞怯,便抱怨了句:“笨蛋!”
她声音不算小,陆景枫肯定能听见。但陆景枫那边只传来句:“笑笑,抱歉!”
温晗笑一叹:“都告诉你了,我不在意的!”
她看着漆黑无光的夜空,怅然感叹:“小时候,没人来找我玩。我就这么看着天,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就长大了。所以没关系的,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你不能来看我,也没什么。”
话说完,天地都安静下来。良久后,陆景枫坐在她身边,说了句:“笑笑,今晚我陪你一起看吧!”
温晗笑心中一暖,犹豫半天,终于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肩上。这时候,冬夜也暖和起来。
然而次日一早,陆景枫又不见了踪影。温晗笑有些不悦,独自嘟囔着:“说陪一夜,就真只陪一夜。那么小气!”
可感叹完了,她又开始好奇陆景枫究竟在忙些什么。
她当然不知道,在陇关以外的地方,在盛国的另一处边境,那里的战火越烧越旺。
宓河,这座盛国曾经的边城,如今已落到了庆国手中。庆国的将领们显然没想到皇太子殿下会突然驾临,纷纷有些紧张。
都是太子,石宸不像温衡那般温文尔雅,优柔寡断。相反他狠辣果决,就连武功高强的将军们,都有些惧怕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
外面是士兵操练的声音,里面却是寂静一片。石宸环顾一圈,沉声问道:“谁知道,盛国还有个陆将军?”
“末将听说过,那人年事大了,家中小儿又重疾缠身,不足为惧!”
“哼!不足为惧?”石宸一声冷哼,声音都带着冰渣子,“你口中那年事已大的将军,在陇关炼铁聚兵,造火药。你口中那重疾缠身的陆家小儿,杀了我十九个厉罗护卫!”
“拓跋将军,你还觉得他们不足为惧吗?”
被点名的将军当即跪了下来:“末将调查不清,还请殿下责罚!”
“算了!兴阳那边有消息吗?”
不管陇关在计划些什么,总归不是要帮盛国皇族的。石宸更关心眼下的计划能否成功。
拓跋将军暗暗松了口气,赶紧说道:“盛国那废物太子开始重用柳家人了。柳宏赋不日便率援兵赶到青羊关。”
石宸神色未变:“只怕这就是盛国最后的底牌了吧!”
待攻破兴阳,那就是陇关了!
而陇关这边,京城的书信终于来了。军营中,陆父将书信放在陆景枫面前,说道:“你自己决定吧!”
大概是京城那边也不想温晗笑担忧,只说了皇帝思女,让她回去看看。但只要出了陇关,温晗笑又怎么会不明白。
盛国早就不是她离开时的模样了。
陆景枫收了信件,最后还是没交给温晗笑。
冬天过了,便是春天。沉寂一个冬日的万物,都苏醒过来。院子里的绿植也开始冒花苞。
这些花都是兴阳的物种,能在陇关见到,确实难得。温晗笑也很高兴,可在听见下人们和辜欣妱的谈话后,她就开心不起来。
是了,她怎么能忘了。这些花一开始,就是陆景枫为辜欣妱种的。
园子里,下人们还围着辜欣妱说个不停。
“这些花可是小公子亲自种的呢!”
“就是!要不是托了辜小姐的福,我们哪能见兴阳的花草!”
“真要有个人对我这么上心,我这辈子肯定跟定他了!”
辜欣妱听着她们讨论,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可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浓厚。直到温晗笑领着夕云走来,破坏了这和谐而美好的一幕。
“别自作多情了!”夕云嫌弃道,“陆家正牌的三少夫人在这里呢!”
经过上次处理秋芙的事件,小丫鬟们不敢再忽视温晗笑,连忙躬身行了个礼。
而辜欣妱自上次失了秋芙后,陆老夫人很是过意不去,又给她添了好几个伺候的丫鬟。
至于秋芙,已经返回了辜邵家。
自己的丫鬟和温晗笑行礼,辜欣妱自然有些不满,可又不能说什么,冷冷应了声:“公主殿下!”
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