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拦下来。 陆景枫道:“放他去吧!反正三皇子总会知道陇关的事,倒是这么一个人才死在我们手里怪可惜的!” 守卫这才放行,穆商回头道了声谢,上马疾驰而去。 外面无论打得多惨烈,陆府内依旧鸟语花香。但春天不会一直在的,在它快要离去时,陆景枫终于有空回来了。 温晗笑很开心,拉着他来到荷花池边,指着满塘荷叶说道:“你还记得吗?我刚来时不懂事,和祖母置气,非要你下水给我摘那并蒂莲。” 陆景枫笑道:“臣当然记得。公主想要什么,臣都会为公主寻到。” “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你也能找到吗?”她转头望着他,满心期待着他的答案。 “落在地上的算吗?” “星星落地上了就是一块石头,还算什么星星!” “那臣找不到!” 温晗笑撇撇嘴,略显失望地转了回去,感叹道:“那你还说什么大话!” 陆景枫看向前方的荷叶,声音沉缓:“因为臣会为公主倾尽一切。” 此话一落,两人都沉默下来,湖面上的微波渐渐平稳,可远处又吹来一阵春风。 那湖面又不得平静了。 温晗笑凝视着湖面,突然说了句:“我很喜欢景枫,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她回首灿然一笑,问道:“那景枫呢?你喜欢我吗?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一般来说,温晗笑只会说要诛他九族的话。陆景枫有些开心,满怀爱意的望着她,柔声道:“在凉县时,你当着众人的面扇了我一巴掌。大概就是那时候,我喜欢的你吧!” 温晗笑不禁噗嗤一笑:“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提前多扇你几巴掌!” 然而,她今日乖巧得有些过分了,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刁蛮。就连辜欣妱也觉得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但陆景枫倒是没什么反应。今日夕云不在,难得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至于夕云去了哪里,她又来到了郁宅。 在夕云小时候,母亲告诉她,若是伤心了,就找母亲抱着哭一会儿,然后就不伤心了。 父母去世后,她和哥哥抱着哭了许久,心里的悲伤果真少了很多。 从那以后,夕云明白了个真理。人伤心时,只要找个人抱着哭一会儿,就不会伤心了。 只是她这个真理无法说服郁秋煞。 郁宅内,郁秋煞看着张开双手的夕云,有些为难道:“夕云姑娘,你这是何意?” “让你抱着我哭呀!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夕云显的很认真。 一时间,郁秋煞竟不知说什么:“不是,夕云姑娘,我为何要抱着你哭?” 夕云走过来拍拍他肩膀,感叹道:“你过去的事,我都知道了。母亲说,难受的时候,只要抱着人哭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想来你好面子,从来没这么做过。所以今日本姑娘主动找上门,让你抱一会儿!” 郁秋煞简直苦笑不得,可还是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只一瞬,就立即退开。 夕云有些疑惑:“这样就够了吗?” “够了!在下已经满足了!” “那以后就把你家收拾一下吧,这么大的宅子,空荡荡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郁秋煞微微颔首:“在下谨记夕云姑娘教诲!” 夕云又看了他几眼,似乎在确认他是否真的放下。随后才离开郁宅。 她不喜欢看见郁秋煞伤心,就像她回京城时,见到胥咏年变得无聊,而不开心一样。 可她为什么要在乎他们两个? 夕云停了下来,看看身后的郁宅,又望向远处的夜色。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转身走得更快了。 谯楼更歇,天光未亮。 本在睡梦中的温晗笑却突然睁眼,她记得夕云提醒过,习武之人比一般人要警惕,所以动作务必要小心。 可现在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个小心法! 不过她还是会想办法的,先坐起来规划好行动路线,最后再行动。 第一步要拿到陆景枫的腰牌。但他把腰牌放哪儿来着。温晗笑自己喜欢把东西藏在枕头底下,于是立马去陆景枫枕头底下摸索。 只是她根本看不清,直到把枕头抽出来了,也没摸到腰牌。最后才想起,陆景枫放在桌子上了。 于是她赶紧跳下床,却一脚踩在陆景枫腹部,顿时吓得尖叫一声。随即又醒悟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老老实实翻身下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