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说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计算好了,就等我上钩。”
“肯将衰朽惜残年,吟鞭东指即天涯。”
他感觉到了震颤和不可置信,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模样。
这比杀了他都难受。
南蟾部洲。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要见到她。可当见到她之后,又后悔了。
西牛贺洲。
东胜神州。
北部儋州。
一个人难掩一滴泪。
当悲伤逆流成河,却成了他乡之客。
“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她指着常安气嘟嘟的质问道。
他背上了行囊,准备离开家到外面闯荡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
他被惹得有些发狂,忍不住的怒吼道:“好,就这样吧!”
“你凶我,你竟然凶我!”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都有些颤抖,明显是被气到了。
“长本事了啊!顾——长安!”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有不给一个说法不善罢甘休的气势。
“反了你了,竟然还敢跟老娘我叫嚣!是不是很久没有收拾过你了,皮痒了是吧?”她说着便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这让常安也被她的气势给唬住了,顿时冷静了下来。
“你说,你除了整天抱着个手机在哪儿玩游戏,还做过其他的事儿吗?什么东西都是老娘给你干!到头来还蹬鼻子上脸是吧?别人惯着你,我可不会!”她一把抢过常安手中的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们之间重要的日子你还记得几个,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是怎么给我说的?给我画大饼了是吧?老娘受够了!明儿就离婚!”
她说着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起了东西,留下常安一个人怔愣在空荡荡的客厅之中。
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这些年因为生意失利的缘故,常安一直颓废在家,打着游戏,要多颓唐就有多颓唐。
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妻子的感受。
客厅里也摆满了七倒八歪的啤酒瓶子,弥漫着劣质酒精的味道,一些阴暗的角落里已经隐隐有些发霉,可见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厨房里没有清洗的碗盘堆叠的老高,苍蝇乱飞。洗衣机旁也堆满了没有洗的衣服。
“这是我想要过的生活吗?”常安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禁深思道。
他叼起一根烟,低头用打火机点燃,闭眼感受着烟经过肺腑又从鼻腔中出来,有那么一丝的放松。可随之而来的又是无尽的空虚。
不过没有不久,他便猛烈的咳嗽起来,显然是不太熟悉这个过程。过了好久才喘匀了气。
他透过房间的窗户看着高楼下那些四处穿行的车尾灯,和那层层建筑的万家灯火,五彩斑斓的色彩在他的眼中构成了一幅画面。
他想就这样一跃而下。
可是他的腿又忍不住的发怵。
他恐高,很少来到高楼。他紧闭双眼,张开双手感受着迎面吹来的习习凉风,有了一丝久违的畅快。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与妻子之间的种种画面。
有感动,也有悲伤。
当他的脑海中闪过与妻子相识的一点一滴,嘴角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眼泪像飞线一般从高空滴落,又在空中飘散。
最终在地面上打湿了一个小小的点。
自己与妻子那么多年的相处,竟然抵不过别人的流言蜚语。
他的心中悲戚。却又无可奈何。
他所没有注意到的是,飘散的光晕融合到了他的一串手链之上。
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也是她珍藏的唯一一件古董。
一道光芒骤然将常安整个人吞噬。仿佛这片天地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只是从地面上被眼泪打湿过的痕迹证明他的确来过。
夏历3012年,C市。
常安再一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域。
看着镜中那个缩小版的自己,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唯一不变的,是自己手腕上的那串手链。
此时的手链已经暗淡无光,仿佛耗尽了它的所有能量。
“是你吗?是你带我来到这里的吗?”常安怔怔的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喃喃说道。
此时的他约莫十二岁,还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少年。一头飘逸的长发显得他有些秀气。
看着桌上的原石,他忍不住拿起来一阵的打量。原石有很多的切面,每个切面都反射着璀璨的光芒。
拿在手上,隐隐有些物质被手链所吸引。也缓缓的融入了常安的身体之中。
他感受到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因为这种能量而欢呼雀跃。
不一会儿,原石便在他的手心里化为了白色的齑粉,尔后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这就是修炼所用的原石吗?果然很有趣。”他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被自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