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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是李绍寻非要跟她这么弯弯绕绕,其实是李绍寻忘记自己的妻子唤作什么名字了。

——说起来有些荒唐,但事实就是这样。

他想了想,既然自己忘记了对方的名字,对方说不定记得自己的?不若直接报清名号,将话说清楚了了事。

思及此,李绍寻开口道:“其实我是……”

话却突然卡在喉咙里。

因为他想到,方才这女子说的,她死了两任夫郎,若她真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新娘子,自己没死她又再嫁,可是大罪。

而这罪过的由头——李绍寻觉得,是他的错,不该让这女子担这后果。

所以,李绍寻又将话咽了回去,“你头上的簪子,也是你的?”

周平儿正被他一句“其实我是”吊出胃口来,却见这人又将话头转移到了她的财物上,迟疑地抚了抚自己的发侧,“自然是我的!这位郎君,有话不妨直说,为何弯弯绕绕?”

“没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我送送你吧。”

李绍寻的话里透出些无奈,周平儿的心却因为这句秉君子之风的话加快跳了几息。

“不必……”

“你对我有防备是应当的。只是既然遇着了,你又十分像我应该认识的一个人,所以我理当相送一路,图个心安。我可以离你远些,只是目送。”

李绍寻说着,思索了几息,将自己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递给周平儿,“这面罩是皇家赏赐,湘水城里应是独一份,足以证实我的身份,小娘子放心。”

他脸上的那一道剑伤便这么暴露在空气里,许是受伤不久,还渗着丝丝血,将流不流的模样。

他额前细碎的发就着微风轻动,瞧着那伤在他脸上也不过好像是添些战损的美态。神明爽俊的容貌与冷淡的嗓音不甚相符,却更具反差感。

周平儿正在怔神,便见他微微抬了抬手中的面罩,示意她回神。

她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

既然眼前这人向她示好,她自然要评定这人值不值得信赖,毕竟后头不知还会遇着什么奇怪的人,说不好后头遇着真歹徒,届时再后悔没接受这个人的好意,就太晚了。

再说了……长成这样的人便是入赘个大户人家也不至于做歹徒啊!

周平儿觉得心砰砰狂跳,接过了面罩,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那便谢过小郎君好意。不知小郎君唤作什么?日后可在哪相见?”

“某,单字寻。”李绍寻退后两步,让出给周平儿过路的道来,示意她可以动身了。

“那……我便唤你阿寻哥哥罢?你脸上的伤……不若这样吧,寻哥哥可来我房中,我为你上些药,而后再陪我饮上一些,如此也算正式相识。”周平儿向来不是个扭捏的,只不过怕太放得开吓着眼前这俊俏郎君罢了,眼下都还算收敛。

李绍寻眉心微动,方才的善意好似转瞬不见,化为冰霜,将周平儿方才燃上的火焰浇了个尽熄:

“不。”

“嘁,装模作样个什么劲儿。”心绪上上下下,说的话便更不过脑子了,周平儿原就受了气,如今还在这里吃瘪,自然是没好言语,“显得好像不是你主动搭话一般。”

“……确实不是。”

“你!”

周平儿惯是娇声,如今回骂也如同撒娇一般,只不过语气更硬上一些,而且她所遇过的男子,不论是王永新、茶商,还是林江煜,哪个曾这样直截了当的将她“拒之门外”?

于是她低骂一声,反倒是笑起来了:“既如此,那想必是簪子与披风、玉佩的事对于你来说,也没有这么关心咯?”

话出口,她猛然一惊。

她从来不是个纯傻的——如今这郎君如此关心这些物件,又说“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且称自己单字为“寻”……

莫不是,李绍寻?!

不,不可能。他早死了。若说有可能,也当是李绍寻的好友。

是不是与李绍寻有关尚且得不到定论,但是此人方才说“皇家赏赐”、“湘水城里应是独一份”,林江煜都不曾对自己拥有过的什么能口出这种狂言,再瞧此人周身气度……

定是个有权有势的!

周平儿尽量冷静思索——既是个有权有势的,如今自己有着这么些由头可以和他接触,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林江煜那边,让他后悔去吧!

这边,周平儿摆出最为无辜纯澈的神情来,微牵着嘴角,眼睛扑闪扑闪,由着长睫上的碎雨晕在眸子里,平添一层蒙雾。

李绍寻对她神情的转变感觉莫名其妙,见她始终不收这面罩,便将面罩揣回袖袋里,“可以白日相见。”

周平儿的目光顺着面罩而去,又转回李绍寻的眉眼间,轻笑:“下一回,可不一定寻得到我了。”

周平儿心中鼓着一股子劲,非得从这郎君处寻回些自信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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