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两世人间流浪的唯一理想与信仰,无论旁人如何赞誉诽谤,他能看到的是他看穿人性悲苦后仍在绝望中寻求光明的灵魂,为了守护这个灵魂,他愿意停留此世,陪伴他走向人生的终途。 虽然有所预料,但一遍又一遍确认的太宰还是觉得心口被重锤了一下。 他盘腿坐在地上,不自觉地露出最温柔的笑。 就像檀真昼能窥探他隐秘的内心一样,聪慧如他也能洞悉檀真昼的所有想法,从檀真昼越过无聊的人群坚定地走向他,在腐败氧化的世界边缘毫无保留给予他全部的偏爱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是互相奔赴彼此依存的存在,万事万物,直至死亡降临也无法将秉持着这样纯净信念的他们分开。 ——这是他们俩一开始的想法。 如果,没有被可恶的成年人污染的话。 夜空璀璨,远在横滨的兰波猛地打了个冷战,贪心的魏尔伦覆盖上来,妄图得到更多,但被做累了的兰波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 ………… 太阳照旧升起。 恢复意识的沢田纲吉懵懂的从床上坐起来,时间是早上九点……等等,九点?为什么九点的他还在床上! 为什么没有人催促他参加练习?他们不用拯救世界 了吗? 不——等等, ☤()_☤, 他怎么会在床上?他记得,他们不是在厨房吃饭吗? 带着成吨的困惑,沢田纲吉急匆匆换好衣服,带着自己的戒指和匣兵器从房间出来后,登时就傻眼了。 原本洁净明朗的室内变得混乱不堪,坚固的墙体变得伤痕累累坑坑洼洼,远处的灯管也摇摇曳曳,一副马上就要寿终正寝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白兰打过来了吗?!” 大惊失色的沢田纲吉赶忙去寻找伙伴,但会议室没人,指挥间也没人,昏暗的地下基地里,他仿佛找不到一个人,他只能准备去训练室找,终于在穿过长廊时,他见到了第一个会呼吸的人。 “太宰君!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散步消食的太宰看着他手里的彭格列戒指和彭格列匣兵器,关切地询问:“哦呀,沢田君醒了吗?感觉还好吗?在匣兵器的运用上有没有获得什么突破呢?” “啊,这个啊,目前还没有,”成功被带跑的沢田纲吉抱着头开始懊恼,“这个匣子的运用太难了,无论是山本同学还是狱寺同学都没办法正确地钻研出使用方法,我们真的需要靠着这个东西和白兰战斗吗?啊——不行的吧,一看就是完全无法做到的样子!” “欸,是这样嘛……” 就在少年沢田纲吉要继续为无法使用的武器崩溃时,黑暗的长廊里,忽然速度极快地蹿来出一个受惊的红耳猫。 那猫穿过长廊,精准地朝着太宰扑过去。 沢田纲吉惊了一下,大喊了一声小心,同时下意识冲过去要救太宰。 然而,下一瞬,狭长的走廊内,自在漂浮的空气带着杀气朝着某个方向高速地旋转起来,一柄天青色的透明打刀一闪而过,深不见底的缝隙在脚下裂开,沢田纲吉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侧过头,那只野性难驯的猫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了。与此同时,狱寺隼人撑着兴奋三天的脑袋从过道另一边跑来。 “瓜?你在哪儿L?!” 奄奄一息的猫顶着虚弱的死气之炎,喵了一声。 刚刚被猫挠的满头包的狱寺隼人也惊呆了,几l步上前抱起自己的匣兵器。 “混蛋,你干了什么?!!” 暴躁猫奴的狱寺隼人一秒上头,怒而转身对上罪魁祸首,超直感疯狂蹦迪的沢田纲吉骤然拉住他。 “狱寺同学!!” 心脏无声刺痛,像是被无形的手牢牢扼住,狱寺隼人也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意。 风还在流淌,打刀握在檀真昼手上,这位被邀请而来的强者不知道从哪里杀了出来,如天神下凡一样挡在太宰面前。 “真昼。” 身后的太宰忽然叫了他一声。 那一刹那,所有暴露出来的戾气和疏离一点点消散。 几l秒钟后,檀真昼就像没睡饱就被叫起来的人,一边痛苦地揉着额角,一边温和地道歉:“啊抱歉抱歉,下手有些重了,但是啊,就算不小心,也不能把攻击对准阿治哦,唔,虽然他不会受伤,但是我会非常、非常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