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作为里人格,我自认和表人格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在表人格将对宇智波佐助的花痴转为爱情时,我早已看透了这小子绝非‘良人’的本质,在距离他们最近也是最远的地方冷眼旁观着他们的爱情。
佐良娜出生后不久,为调查辉夜敌人的事情,这个男人离家开始长达十数年的独自漂泊。表人格樱一个人照顾女儿,不论何时,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无数个日夜里,表人格樱都在思念着不知身在何方的混蛋丈夫,面对女儿‘爸爸为什么不回家’、‘爸爸是不是不要妈妈和佐良娜了’、‘妈妈真的是爸爸的老婆吗’的疑问,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只是看着这一切的我都觉得不堪承受。我无法想象切身体会着这一切的表人格会有多么难过。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如果我也有一具身体的话,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顿宇智波佐助那个混蛋,他凭什么让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那么难过。
而现在……我拥有了一具十分健康的身体,他却半死不活地躺在了病床上。
啊,我想,无论是哪个时空的臭小鬼都能可怜兮兮地博取到女人的怜爱啊。
拳头握紧又松开,好恨自己无法狠狠地给他来上一拳,不过,来日方长。
我认命地运起查克拉,翠绿色、充满生机的光芒缠绕着我的双手,我附上佐助的额头,顺着他的查克拉经脉缓慢运转。
终归是有影响的,我想,眼睁睁看着表人格樱爱了他那么多年,无论如何我都无法丢下这个男人不管啊。
哪怕我无数次想过,如果跟表人格樱结婚的不是佐助,他们孩子的童年会不会更幸福?
或许那个男人并不帅气,甚至十分平庸,但他却可以在下雨时擎着一把伞等在女儿的学校门口,也可以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带着一家人去野餐,可以在佐良娜跟博人互互怼的时候一脸黑线地上前分开这两个小捣蛋,可以在表人格樱夜班回家后在客厅给她开一盏灯、说一句‘欢迎回来’……
但实际上哪怕是对宇智波佐助怨念极大的我也只是臆想一下那种画面而已,在寂静的心灵空间里给空虚寂寞的自己找一下乐子有错吗?
不可否认,我从未真的打算一脚踹掉那个宇智波混蛋过,而那个深爱着宇智波佐助的表人格樱更是连类似的念头都没有起过。
因为不论是我还是表人格樱都从未怀疑过佐助会抛弃这个家,我们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而那个日以继夜孤身一人在外漂泊的他,那个独自追寻着辉夜及其敌人的下落的他,那个背负着宇智波一族的罪孽、为了忍界的安宁无法停留的他,那个不曾像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哪怕是牵着女儿的手去街上买一串三色丸子的男人都始终是我……和表人格樱认可的家人。
但是啊……
医疗查克拉终于找到了那股暗红色的查克拉团,估计这就是宇智波鼬留下的维持的月读幻术的查克拉了。
我操纵着自己的查克拉,小心翼翼地去对那团月读查克拉抽丝、剥茧、剿灭……一点一点……
我额头溢出汗水,果然啊,现在我还太小,查克拉量跟长大后根本没法比,要是换成长大的我,这点小问题还不just so so?
总于剿灭完毕,我失力滑落在地上,手抖得一批,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
从幻术里脱离,混蛋小鬼的脸色总算好了起来,我给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目前陷入了休眠式昏迷,嘛……正常现象,受到极大精神创伤的他确实需要陷入昏迷自我修复一下。
我看了佐助一会儿,有些嫌弃地给他掖掖被角。不可否认,无论这个人多么八嘎混蛋,如果表人格樱对我来说是如同双胞胎姊妹般的存在的话,眼前这个可恶的小鬼也是自己注视着成长为强大男人的欧豆豆呢。
八嘎,谁让表人格樱的眼睛总是注视着他呢,搞得我不想看见他都不行。
我绝对不会承认,在刚到这个时空间的那一秒,我的目光便习惯地下意识去寻找他,而当我看到他的那一秒,就那一秒,我因为独存异世而慌乱无措的心才终于找到了落脚点,‘啊,欧豆豆也在呢’,我记得我当时在心底是这么想的。
佐助啊,佐助,我亲爱的欧豆豆,等你好了以后欧奈桑绝对、绝对会帮你好!好!修!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