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厉害!”
“这是常识!”唐莲斥道,“孤虚之阵的破解之法在于布阵之人,我现在需要找出这个人。只要找出这个人,将他击退,阵法自然随时可破。”
“可是我们现在身处孤虚之中,如何才能找到他?”
唐莲微微一笑:“笛声。他本不该吹笛子的,布阵之人应该保持绝对的隐蔽,但是他心急了。雷无桀,你来替我掠阵。”
“得命!”
雷无桀大声应着,双拳一挥,将那些试图逼近的黑衣人全部打了出去,但同时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他明白,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最多只能撑一百招,百招之后,若是唐莲还未破阵,只怕他就得力竭而死了。
唐莲此时双眸紧闭。
他听声辨位的功夫最多逊于唐老太爷、唐门三老这样的顶级暗器高手,只是得了片刻的喘息,便寻觅到笛声的踪迹,他的心神顺着笛声逆风而去,终于寻觅到那个吹笛的黑衣人。
此时,他正坐在不远处的一颗枯树上。
“就是那儿了。”
唐莲猛地睁开眼睛,手中一朵怒佛唐莲破空而出,随着那朵怒佛唐莲的破空而出,孤虚之阵像是被撕裂开来的一道口子一般,周围的场景原有的样子终于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
站在枯树上的那个黑袍老人放下手中的笛子,他看着那朵妖冶鬼魅的七瓣莲花冲着自己急飞而来,忙一跃而下。但那朵莲花却在空中忽然炸裂开来,七瓣莲花冲着七个不同的方向散射出去,其中有一瓣就那样直接贯穿了老人的胸膛,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老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阵破了。”雷无桀喜道。
“是的,阵破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雷无桀大惊,唐莲也惊出一身冷汗,不知何时,在雷无桀和唐莲之间竟站着一个紫衣长袍之人,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嘴角微微含笑。
“你!”
唐莲猛地转身,紫衣人手中折扇却猛地一转,一把将唐莲击飞出去,唐莲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紫衣人转身看向那群黑衣人,问道:“白发去哪里了?按照约定,他此时早该得手才对。他不在,就凭你们这些人,又岂是唐莲的对手?”
“你卑鄙!”雷无桀咬牙骂道。
“哦?”紫衣人转回身看他,“你又是何人?为何说本侯卑鄙?”
“你趁人不备,怎不卑鄙?”雷无桀怒道。
紫衣人轻笑一声,“难道我还应该大喊一声,唐莲我来杀你了,然后彼此鞠躬之后再拔剑相向吗?”
雷无桀气急,骂道:“你们本就以多欺少,再加上我师兄刚破了这孤虚之阵,心神未定,你暗施冷箭,又怎不卑鄙?”
“你怕是搞错了,我们不是来比武的,而是来杀人的。”
紫衣人目光忽然一凛,手中折扇一挥,就向雷无桀袭来。
雷无桀一拳迎上,却觉得紫衣人只是轻轻一挥,但折扇上的力道却有千斤重,他的拳素来以霸道为主,却被他那折扇击得往后猛退。
“火灼之术,燃烧内心薪柴,获得短暂神力。我还以为雷轰之后,霹雳堂已经没人会这门武功了。你很好。”紫衣人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折扇,将雷无桀逼的节节败退,“可惜刚经历孤虚之阵,你早已是强弩之末。”
紫衣人停住身,仰天一叹,折扇往空中一挥,竟将雷无桀整个人也击飞出去。
雷无桀只觉得那折扇朝他袭来的那一刻,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力随之而来,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被这股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心中那一股灼热之气也如同被蚂蚁啃噬之后的千里之堤,瞬间崩溃。
他重重地落地,原本火红的瞳孔也在落地之时瞬间暗淡下来。
“当年雷轰祭起七重火灼之术尚且只能勉强抵挡本侯的紫气东来,又何况你呢?”紫衣人摇头叹息,转身离去。
“你不杀我?”雷无桀本已经做好可拼死一搏的准备。
紫衣人却停下脚步,侧目看他,“即便我有心放你,这些人想必为了你身后的棺材也绝不会放了你。不过倘若你能够活下来,那么有朝一日,我还你公平的一战。”
“我师父将我赶出门,我初时不解。直到昨日我见到了一柄刀,今日见了你的扇,方知师父所说的‘天地偌大’。”雷无桀双拳紧握,运起内力,瞳孔再次再次被点燃,成了火红色,一身红色长衫无风自舞,“然而,见天地偌大还不够,我也想,成为这天地。”
“倒是个有趣的小子。”紫衣人笑了笑,看了眼身后的那群黑衣人,“你们可要小心了。”
“尊上,这二人非同小可,还是早些料理了比较好,以免留下后患。”一黑衣人垂首劝说。
“杀两个重伤的人,你们做不到吗?白发调教出来的属下,当真是一群废物。把棺材拿到手,我去寻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