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没落……”
“我偶然中在家里找到了它们——就像命运的指引!”
“……”
竟然是这样,可又不那么让人意外。
以如今王国保留档案的条件,确实只有这种家族传承才能将这种秘密流传下来了。
珀尔娅不禁垂下头,感慨他们的运气还不错,能赶在这个时候遇到他们。
“听我说,新朋友们。”
不过乔安似乎对阿斯诺的“打断”有些不满,跟着急忙说道,争取拿回话语权:“这是一个牌局!凯特玩法的牌局!”
——珀尔娅,甚至是阿斯诺都稍微有些惊讶了。
薇拉并不关心这座墓地到底在哪,因此也不知道乔安将谜题解到了哪一步。
可他居然能看出这是一个牌局。
“你们一定不了解戴斯牌,它有很多玩法,最典型的几个都有名字,凯特玩法就是其中之一,”乔安看到他们眼中的得意,顿时得意起来,“在这个玩法里,每张戴斯牌都代表着某种事物。”
说着,他几步来到那个抽屉前,想要拿一副戴斯牌,“戴斯牌本身就代表了数字,而这些数字正好能和这副牌局对上……咦,这抽屉怎么那么好用了?”
他记得这个抽屉已经快要坏掉了。
珀尔娅摸了摸鼻子:“……”
“说回你的牌局。”阿斯诺继续道。
“哦……哦!”乔安将抽屉里的牌抱出来,四下寻觅,终于找到了地方,用脚扫开几个挡路的空酒瓶,将它们摆在了自己那张没放什么东西的床上。
每张戴斯牌都有自己的“数字”,正好对应了利比尔里安留下的那些数字。
乔安将它们按照谜题上的数字排好。
阿斯诺朝珀尔娅使了一个眼色,她抿了抿唇,问:“……它和位置有什么关系?”
“凯特人的戴斯牌玩法是最复杂的,除了人物和数字,它还能代表物品和地形,像是这张‘奴隶’牌,它还意味着‘河流’,而‘大臣’牌就是‘高山’,”乔安说,“组合起来就会变成一个战场——凯特人用它们模拟出了一个又一个真实存在过的战场,它们都能被用在游戏里。”
“……凯特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喜好?”珀尔娅下意识问。
她这次不是在可以捧场,是真的因为不知道而有些好奇。
乔安一怔,抓了抓头发:“也许凯特人对那些古老的战场很感兴趣,而正好也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很有趣的玩法……很多人会比较谁记住的战场多,不过就我看来,能摸到合适的牌、组成最厉害的那个战场的人才是赢家!”
珀尔娅心道,她好像也没有在问这个玩法要怎么玩。
这时,薇拉忽然笑起来:“珀尔娅,你知道‘战争的艺术’吗?”
珀尔娅一怔:“……战争学?”旋即她觉得这样的称呼过于“专业”,进一步解释:“就是类似于,哪一年发生了什么战争,它对于那段时间的历史而言有着怎么样的意义。”
“这只是艺术当中的‘表面’——发生过的事皆为历史,凯特人最喜欢通过历史指导未来,比如学习如何打仗,但模拟数千年来的上万场战役太过复杂,于是她们想到了用戴斯牌这样的方式。”
薇拉说:“凯特人用戴斯牌模拟战场,每张牌都代表着某种含义,有无数种组合方式——而每一个需要学习的战役也被编成牌局,双方通过戴斯牌学习,将它称之为‘战争的艺术’,就像占卜一样。”
珀尔娅回过神:“那这是……”
“哪一场战役”还没说完,阿斯诺望着薇拉,意味不明:“你很了解凯特人,据我所知,凯特人离开赫波亚平原已有数千年,了解她们的人并不多……不过根据传说,她们都有着金色的头发和眼睛。”
珀尔娅这才想起来,薇拉这一头灿烂的金发的眼睛……
她恍然回过神,才想起来凯特人这种在人王之土上消失许久的民族。
“哈哈,你们难道会在意自己的朋友究竟是索特人、赛提人,或者凯特人?”
薇拉仍是笑着:“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个牌局指的是哪一场战争?”
阿斯诺沉默片刻,似乎是被提醒了此刻的重点不在于此,才放下了这个问题,说:“‘死而复生者’道格拉斯的南部战役。”
道格拉斯是汀恩王朝末期的一位国王。
当时索特人和赛提人打得不可开交,汀恩王国王室凋零,被国王委以重任的王子却在年幼时因意外身亡,数年过去,继任的女王战死,王室无人,索特人无计可施之时,道格拉斯却又忽然回到了王国,并已由幼年的孩童长成青年——他与他父亲长得一模一样,人们便无法反驳他的王室血脉,只能相信他死而复生,“死而复生者”之名因此而来。
除了这件事,道格拉斯被人熟知,还因为他是唯一一位涉足南部的王,并在此打了两场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