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为何我知道。”
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生活在话本中,这多少对她有点残忍。李安然如是想着。
“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案子最终会破,而且会被季泊远所破。”她走过去拉住她的衣袖,垂眸看着她,清澈的眸底泛着涟涟柔光:“那本册子我估计是滨州这边参与贪污案人员的证据,而季泊远是上面派来专门查这起贪污案。”
“既是如此的话,我更要早点找到王枝意。”陆谨心中虽然诧异她的隐瞒,但最终什么也没问。
“我出去探查王枝意的线索,你自己在家多加小心。”陆谨嘱咐着,深深看了他一眼,开门出去,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李安然目送她离开,心里有点惆怅,在这件事上,她目前也帮不上什么忙。
*
夜色正浓,万籁俱寂。
院中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出了院子,门被悄悄掩上,王枝意对着面前的人儿浅浅行了一礼:“如烟妹妹,谢谢你相助,我这就走了,妹妹快些回去吧,等度过这次难关我再过来拜访。”
“王姐姐,那你路上小心些。”千如烟说着,心中却不甚在意,萍水相逢,江湖救急而已,往后怕不会再相见,当时这位王小姐敲门,说是后面有人追她,千如烟也未多想,一个女子出门在外,会有歹人尾随也很正常。但这王小姐甚是怪异,非要等到过了三更天才走。
王枝意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千如烟已经进了那扇门,门又被轻轻掩上。她心中喟叹一声,转身离开,没走多远,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她只觉脖颈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发觉自己被捆在一个十字木桩上,她是被水泼醒的,水珠顺着她的身体不断往地上滴着,在地上聚成一滩积水,她的衣服已经被水浸透,湿衣服紧紧贴在她身上,显得身姿更加玲珑妙曼。
她面前不远处站着两个人,看身形应该都是男人,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面上围着面纱,一个穿着深绿色常服,脸上带着金色面具,两人身旁点着两把火把,勉强照亮了周围的空间。
这个房间不大,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窗户外面漆黑一片,窗户边上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木架,木架上放着各种刑具,看到这些刑具,王枝意的瞳孔一缩,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离她很近的地方放着一个炭火炉,炉上的烙铁被烧的通红。
“说吧,名册在哪里?”面具男音调低缓,声音却冰冷得如同寒冰冷冽。听声音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王枝意漆黑的眸中已经噙满泪水,上齿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到底会是什么?
“呦!”面具男似乎有点意外:“王小姐这是不打算说了?我这里的刑具可是男人都扛不住几个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名册?我不知道。”王枝意摇头,将眼中的眼泪摇掉。
面具男微微点头,身旁黑衣人会意,拿起烙铁向着王枝意的肩头烙去,霎时房间里响起她的惨叫声混合着滋滋的烤肉声,屋里被烟雾笼罩,还有刺鼻的皮肤烧焦的味道。只一瞬王枝意就疼晕了过去。
一桶水浇下,她又悠悠转醒,嘶哑着声音哭泣道:“我说,我说。”
她报出了李安然宅子的地址,“我藏在他家东房的枕头下面。”
“啧啧,早说就不用受刑了。”面具男说着,讽刺的看了眼因为疼痛不断抽搐哭泣的人儿。对着黑衣人摆摆手。黑衣人领命退了出去。
月渐渐深了,月亮悬在天边,星光浅淡,仅有几颗星星闪烁周边。
陆谨走后,李安然凑到灯下写着什么,她写的很是认真,但写出的字却是一言难尽。她写了会,放下毛笔,揉揉酸涩的手腕,心里想着后期还是要搞个炭笔才行。这毛笔字也太累人了。
正揉着手呢,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仅仅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对方已经闪到她跟前,一把长剑抵在她的脖颈上,丝毫没有拖泥带水道:“名册在哪?”
“那个好汉,有话好好说,您先把剑挪开,万一误伤了人就不好了。”李安然胆战心惊地说着往旁稍稍挪了挪,手中沁了一层冷汗,特么的哪只眼睛看见她有名册了?面前的这可是真刀啊,一不小心就能割破喉咙的那种,她心中快速思索对策,刀离得太近手上的麻醉Q怕是还没发挥作用就被对方一剑割喉了。
“少废话,快说名册在哪?要是敢耍花招,立马杀了你。”黑衣人说着,剑离得李安然脖子更近了些。
“好汉稍等,我这就给你拿,”说着小心翼翼转身往床那边挪去,她从枕头底下,实际上是戒指里取出早先她写好的蔗糖销售方案,递给黑衣人。
趁着他低头查验的空档,她猛地往床上一滚,抬手间麻醉Q已射了出去。黑衣人只觉身子某处一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李安然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庆